女皇雖暗惱皇夫自作主張帶人跟過來,但看在沈霄的面子上并沒有發(fā)作。
就這樣女皇為首,烏泱泱一群人聲勢浩蕩的直奔承慶殿別宮而去。
承慶殿別宮寢殿外一個宮女一見到女皇等人的身影,面上一白,噗通便跪在了地上。
女皇對著跪在地上的侍女打量一番,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你不是貴君身邊的侍女綠蘿嗎?你的主子呢?”
聽到女皇問話,綠蘿身子一顫,忙道:“主、主子說身體不適已經(jīng)回宮了?!?br/>
女皇瞬間大怒,一旁皇夫見狀冷笑道:“你的主子回宮了?呵呵!那身為朝陽宮侍女的你緣何出現(xiàn)在這里?莫非這別宮中藏著什么貓膩?”
說罷,皇夫便徑直上前一腳踢開跪在宮門前的綠蘿,揚手便推開了別宮殿門。
殿門被推開的瞬間,一陣男女激.烈交.歡的聲音便從殿內(nèi)傳了出來,女皇投過寢殿床榻前搖曳的窗幔,在看到床榻間交纏的兩個身影時,一雙眼睛幾乎快染上血色,掩在袖中的手更是隱隱顫抖著。
只要一想到那被她捧在心尖上寵著的男人,此刻正在床榻間跟別的女人纏.綿,她就恨不得揮劍沖進(jìn)去殺死他們。
“今日不是正逢大宴嗎?大家不在酒宴上觀看歌舞,緣何出現(xiàn)在承慶殿別宮?難不成這里也有什么精彩的表演?”一道淡漠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
這熟悉的聲音仿佛一泓冬日山間的清泉,瞬間便澆滅了蒼梧凌霜心頭的熊熊怒火。
扭頭看著已經(jīng)換好衣衫一身清爽的申辰,女皇趕忙上前兩步滿眼擔(dān)心道:“你去哪了?緣何這么久沒回去?”
申辰淡淡道:“臣夫剛剛宴會中喝了不少酒,換了衣裳后便在花園中轉(zhuǎn)轉(zhuǎn)想醒醒酒再回去,卻不想女皇竟興師動眾帶這么多人過來。”
女皇聞言,扭頭蹙眉看了眼別宮內(nèi)交纏的人影,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個中端倪,沖著身邊侍女揚了揚手道:“進(jìn)去看看,是何人竟光天化日下在這承慶殿別宮宣淫!”
“是!”侍女應(yīng)了一聲便踏入寢殿,裊裊香氣中,窗幔間身材高大的蒼梧軍副將正揮汗如雨的□□著身下的侍女,兩人看上去神情都不太對勁,即便此刻有人圍觀依舊一臉興致昂然的我行我素。
沈霄看清那男人長相后當(dāng)下暴怒,直接沖進(jìn)內(nèi)室將男人從宮女打扮的女子身上扯了下來,一路拎到女皇身前,隨后單膝跪地沉聲道:“屬下管教屬下不嚴(yán)導(dǎo)致副將竟敢在皇家之地做出如此荒謬之事,請女皇懲罰?!?br/>
女皇沉著眸子厲聲道:“查出來了嗎?那宮女是哪個宮的?”
女皇的隨身侍女拎著已經(jīng)昏迷的侍女從內(nèi)室出來,恭敬道:“查出來了,是浣衣局的宮女?!?br/>
聞言,女皇神情陰鷙的扭頭看著沈賀道:“侍女肆意跟軍中將領(lǐng)在宮中廝混,皇夫治理下的這后宮可真是妥當(dāng)?shù)木o??!”
說著女皇沉著眸子看著跪在別宮寢殿外的綠蘿道:“還有你,你們主子不是獨自去散步了嗎?你緣何裝作一副她在殿內(nèi)的樣子?”
沈賀看著跪在宮門口的綠蘿不斷朝自己投來的求助的目光,知道自己的布局已經(jīng)失敗,當(dāng)下跪在地上道:“是臣夫治理不善,今日臣夫弟弟得勝歸來,還請女皇莫要因此小事動怒,這件事想必也三言兩語詢問不清,臣夫既然身為后宮之主,定會查清事情始末!”
見狀,申辰雙眸輕瞇也上前單膝跪下沉聲道:“此事恐怕另有蹊蹺,看起來明顯有人想故意栽贓于我,而且此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申辰請女皇嚴(yán)查此事?!?br/>
女皇見狀趕忙將申辰扶了起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胳膊,隨即扭頭看著沈賀道:“后宮接二連三發(fā)生這等荒唐之事,皇夫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此事朕希望三天內(nèi)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是交給皇夫查?女皇心里其實跟明鏡一樣什么都清楚,卻縷縷受沈家勢力限制,故意給皇夫機(jī)會。
申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退開兩步眸光冷凝。
見這鬧劇也折騰的差不多了,女皇也明顯察覺到了申辰的疏遠(yuǎn),略帶疲倦的擺擺手道:“大家去承慶殿參宴吧。”語畢一群人烏泱泱又返回了承慶殿。
等眾人散去,蒼梧景鳶和白淺才匆匆趕到。
目睹一群人紛紛離開,蒼梧景鳶忙跑到申辰旁邊,帶著幾分焦慮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如你所見,心懷不軌的人想加害于我,結(jié)果自食其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br/>
蒼梧景鳶試探性地問:“又是皇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