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卿那邊暫按下不提,回頭再說木李樓這邊。
燕歸晚向主母、小姨母如此這般講述回鸞遭遇的種種,驚的二位姨母簡直不敢相信。
燕樂允睜大雙眼,驚問道:“晚兒所訴可句句屬實(shí)?”
燕歸晚抿唇道:“甥女不敢扯謊。”
起先,燕樂施也跟著慌了,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她親自給甥女和小妹斟滿酒盅,“晚兒,我且問你,三月前女皇賜婚后,我講與你的話,你可還記得?”
“甥女字字謹(jǐn)記。”燕歸晚望著主母,誠懇道。
“既如此,晚兒還有何憂愁?我們?cè)缦染椭谰诺钕碌奶幘常皇菦]料到他的處境竟比我們想的還要差些。可就算這九殿下對(duì)我燕門無用,你也需用心待他,他畢竟是女皇的兒子。”
“主母,我只是……”燕歸晚懊惱地握拳叩響桌面兒。
“之前我就說過,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怎能落到我們燕家來?以為攀附上皇室就是皇親國戚了?”燕樂允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樂允!”燕樂施厲聲道:“豈能把重振燕家門楣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九皇子身上,晚兒已去御前當(dāng)值,往后有大把機(jī)會(huì)在等著她,而你呢?讓你去從軍你不肯,走仕途也罷,考了四年卻年年落榜,廿又五歲了,樂允啊!”
燕樂允被二姊訓(xùn)斥的又羞又惱,她低頭連續(xù)自飲下三杯酒,她的苦衷又有誰明了?
“主母,小姨母這二年身子孱弱,您是知道的。”燕歸晚替燕樂允講起情,她繼而說道:“原是我異想天開心術(shù)不正,把那徐墨卿看成救命稻草。日后我會(huì)矯正心思,在御前用心當(dāng)值,愿女皇能早日派我去往邊疆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