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地板沒封,你趕緊上樓。”刀疤臉臉色一下子變了,一把將手中的酒瓶仍在了地上。
我聽了他的話也完全慌了神,趕緊往樓上跑,可剛跑出去沒兩步,突然一只手從地板中躥了出來,直接抓住了我的腿。
“草,什么情況!”我臉完全白了。
“居然連搬山道人都請出來了,這次你們可真下了血本。”刀疤臉二話沒說立馬舉起斧子,朝著那條手臂猛砍了下去。
咔嚓一聲,那手臂應(yīng)聲斷裂,可奇怪的是那臂膀根本不像是人肉做的,更像是一根曬干的柴火枝,直接斷裂,中間竟是空的,而且壓根就沒半點血。
“趕緊的,上樓。”刀疤臉大叫,我則立馬狗爬似的上了樓。
可到了樓上,我竟看到了詭異的一幕,二樓窗子的窗簾沒拉,此刻透過窗戶竟看到外面飄滿了一盞盞孔明燈,每盞燈都閃著綠色的燭火,好似一個個漂浮在空中的鬼魅一般,竟里里外外將整間別墅都包圍了。
“哥,你、你快看外面……”我忙朝樓下喊了起來,可就在我往樓下看時,底下竟?jié)鉄熕钠穑瑝焊裁炊伎床灰娏耍腥说囊磺邪ǖ栋棠樤趦?nèi)都被煙塵吞沒了。
“哥、哥……”我驚慌失措的沖著樓下大喊。
可那刀疤臉沒回應(yīng)我,回應(yīng)我的卻是另一個聲音,這個聲音像是從地底發(fā)出來的:“哈哈,你個滾犢子玩意,這塊唐僧肉是我的啦。”
對方奸笑著,居然還是一口的東北味。而這時,我突然看到濃濃的霧氣中好似出現(xiàn)了一張鬼臉,那臉呼嘯的沖著我殺了過來,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攝魂了一般,看到那張臉的剎那,我竟沒法動了。
“草你媽,就憑你。”正當我驚慌萬分的時候,突然從濃煙之中甩出了一把斧子,直接將那張人臉打散,隨即斧頭砰的一下鑲嵌在了墻壁內(nèi)。
“他娘的,兄弟們給我剔光他身上的肉。”一個聲音立馬像條瘋狗般叫了起來。
“哥……”我忙緊張的大叫。
“別管我,去、去侯婷婷房間,找、找一件陳大師的衣服穿上,快點。”我聽著刀疤臉說話的聲音都已經(jīng)不對了。
我知道他是在舍命護我,可我現(xiàn)在除了茍且保命,還能干點什么。
我頭一甩,現(xiàn)在沒任何選擇,只好硬著頭皮沖進了侯婷婷的房間。
“陳大師的衣服,陳大師的衣服!”我嘴里嘟囔著,人已開始在衣柜里翻了起來,可翻了半天除了侯婷婷的衣服外,壓根就沒有什么陳大師的衣服。
而外面我感覺那些詭異的煙塵已經(jīng)快要沒上二樓了。
沒時間了,可倒霉的是陳大師的衣服究竟長啥樣我根本就不知道,等等,別急,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急,我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臉。
那陳大師叫陳朗,是侯婷婷的師傅,她給我看過陳朗的照片,他穿衣服應(yīng)該是長衫大褂那種,而且既然是她師傅的衣服肯定不會亂放。
我靜下心來仔細找,終于在柜子里層一個小皮箱內(nèi)找到了一件破爛長衫,而且其中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蠅頭小楷遇急事穿上,能駕五鬼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