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熙寧眼淚汪汪的樣子,讓米莉眼底酸酸的,抿了抿唇,她最終停止步伐,只是站在遠處愣愣的朝他看著。
跑出大廈的那一刻,宋熙寧就像一只無頭蒼蠅,到處游蕩,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
心很痛,那種被億萬螞蟻撕咬的感覺,讓她渾身抽搐。她捂著心臟,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委屈的很想撲進一個人的懷里嚎啕大哭。
那個人,她想到了高露,梗咽一聲,拿出手機給她撥了電話。可她的手機關(guān)機了,宋熙寧難受,合上手機,抽抽搭搭的繼續(xù)朝前面走去。
她為了宋氏辛辛苦苦這么久,卻被人說成是無恥的小三,依靠身體給公司拉來了投資。就算她再怎么歷經(jīng)磨難,也儼然受不了這份羞辱。
越想越覺得萬箭穿般的疼,沒一會功夫,宋熙寧就淚流滿面,紅腫的眼眶,叫人看了十分心疼。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走,在她準備順著路沿轉(zhuǎn)身時,背后傳來了很輕蔑的聲音。
“那個不就是帖子上的女人嗎?你瞧她那長相,跟狐貍精就沒什么兩樣。怪不得宋氏在最后關(guān)頭能解圍,原來她有足夠的資本。”
另一個女人用胳膊抵了抵旁邊的女人,低聲說道:“你小聲點,千萬別讓她聽到了,以免惹上不必要的糾紛。”
“怕什么,她能做出那種事,還在乎別人說嗎?這種女人有多賤,你肯定很難想象。就跟會所里的女人一樣,只要你給錢,哪怕你讓她們吃屎她們也愿意。”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完,還沖宋熙寧冷哼了一聲。
當然了,宋熙寧此刻根本沒心思跟這些人糾纏,垂著眸,情緒低落的穿過斑馬線。
抬眸,前面是一家算是中檔的酒店,她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她要喝酒,只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忘掉那些屈辱與痛。
前臺的服務(wù)員很明顯看出她情緒不佳,待她坐下后,禮貌的上前問她是不是要吃點什么。
宋熙寧擦了擦眼淚,告訴他,給她上酒。
“這……”一個女人要是喝多了,肯定會出事的,他猶豫住,大抵是不希望有人在酒店出事。
宋熙寧見他無動于衷,自嘲的冷笑道:“怎么,怕我給不起喝酒的錢嗎?”
“不是,這位小姐,我勸你還是別喝酒了,你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冷靜冷靜比較好。”
這一句小姐,宋熙寧自然而然的想到帖子里人家罵她的話,當即朝服務(wù)員吼道:“我不叫這位小姐,也請你別再這么叫我?你到底給不給我上酒,要是不能就馬上給我滾,我叫別人上。”她就不信了,想喝酒麻痹一下自己都不行。
前臺服務(wù)員被她的怒吼嚇得夠嗆,想了一會,急匆匆去找酒店的老板了。老板沉思了一下,告訴他按照客人的要求去做。
有錢不賺,豈不是成傻逼了?
可前臺服務(wù)員很擔心地說:“老板,我怕,萬一她在這出事怎么辦?”
看到他很害怕的樣子,老板不悅道:“出事?能出什么事?再者,我們就是開酒店的,客人的要求就是上帝,我們只負責(zé)給她上酒,至于其他的我們管得著嗎?快去,記住,給她上酒店里最昂貴的那種酒,這種女人要是不宰一頓,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前臺服務(wù)員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老板的話他不敢不從,按照老板的要求,給宋熙寧上最好的,一瓶好幾萬的那種。
拿到酒,宋熙寧給自己滿上,想都沒想就端起杯子猛朝嘴巴里灌。很辣,又有點嗆人,那眼淚奪眶而出,想止都止不住。
她沒在乎,繼續(xù)給自己滿上,沒一會功夫就醉的不輕,端起杯子變得搖搖晃晃的。
她一杯一杯的朝下灌,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過來勸她,只是宋熙寧根本不理會,繼續(xù)喝著酒。
都說喝醉了心情就會好點了,可為什么她喝了那些東西還是占據(jù)在她的腦海,怎么也揮不去了?
也許她還是沒醉,端起杯子,她將瓶子里的最后一點也干了。
頭有點疼,心還是一樣的難受,她連眼皮都沒抬,嚷嚷著叫服務(wù)員繼續(xù)上酒。
服務(wù)員看到她這副樣子,實在有點擔心,悄悄從她包里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她熟悉的人,把她給弄回去。
先是打了宋名義電話,沒人接,然后又打了高露的電弧依舊沒人接,再后來,電話就到打到了秦浩那。他當時正在看宋名義剛拍出來的腦電圖,撇了一眼,是宋熙寧的電話,他趕忙接了。
“你是這位女士的朋友嗎?”電話里是男人的聲音,秦浩嚇了一跳。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問:“我是,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