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君池惜墨如金地輕笑道,“之前人還睡的跟死豬似的,后來不知道怎么突然起身去洗澡了。”
“洗澡?”宋熙寧驚恐,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來,跟她女朋友共處一室,那過會要是看到,她不是成了人人眼里追逐打罵的小三了?
不行,她絕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不然她真的沒臉去見她爸爸了。
“在想什么?”見她陷入沉思,容君池淡淡地問。
“沒、沒什么。”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她心里還是忍不住犯嘀咕,按理說,一套房子,是不可能弄兩個衛(wèi)生間的。
而且,假如她女朋友剛剛真的在這里,會無動于衷,看著自己男人床上躺著別的女人?
越想越不對勁,稍作沉默,宋熙寧榆木腦袋才猛然驚醒,他說的哪里是別人,分明指的就是她。
莫名的,她有種被人調(diào)戲的感覺。僅僅就兩三次床第關系,他就說她是他女朋友,這男人未免太輕浮了吧?
明明就是在想事情,還非抵賴,面對這個連謊都不會撒的女人,容君池隱隱有些不悅。口氣也變得不好起來,“怎么,敢情你是很嫌棄穿我的衣服啊?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快要轉(zhuǎn)身時,容君池還調(diào)侃的說:“不過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光著身子走出來。比起穿衣服,我更樂意看到那樣的你。”
又被調(diào)戲,宋熙寧面色羞紅,真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再抬眸時,容君池已經(jīng)朝遠處走去,她無奈,只好又叫了一聲容先生。
結(jié)果容君池回頭,臉色很冷的說:“我不說了嗎,我討厭別人叫我容先生,這都記不住,腦子里裝的是什么,漿糊嗎?”
他的霸道語氣雖說很氣人,但這會宋熙寧哪敢生他的氣,壓了壓情緒,硬著頭皮喊道:“容、容君池,求您把衣服遞給我一下行嗎?”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他面叫他名字,宋熙寧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
很悅耳的聲音,容君池聽的很舒服,郁結(jié)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轉(zhuǎn)身又將衣服遞了過來。
四目交匯的那一刻,不知道宋熙寧是緊張還是羞愧,立刻將頭低了下去。然后,快速的從容君池手里奪過衣服,啪的一聲將浴室門給關上了。
容君池見狀,嘴角扯出一抹戲謔的弧度,好像他沒看過她身子似的。他很想說,他不僅看過,還摸過呢。
浴室里,宋熙寧將一件襯衫快速的套在身上,下身是一條白色的運動短褲,她拿著短褲打算套在身上時,卻發(fā)現(xiàn)短褲下面還有一條男士的內(nèi)褲。
她的臉蹭的一下又紅了起來,只是這次很夸張,一直紅到了耳后根。她嫌棄的將內(nèi)褲丟到一旁,只是將容君池的運動短褲套上就走出了浴室。
耽擱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公司那邊會不會對她有意見了。
出來后,容君池還是保持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姿態(tài),聽到動靜,不禁朝宋熙寧撇了一眼。
他的衣服又寬又長,套在宋熙寧身上都快成裙子了,讓他看了忍不住有種想笑的沖動。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目光上移,最后定格在了她的臉上。
或許是被水浸過,她的臉此刻看起來又嫩又白的,容君池喉嚨一緊,真想上去狠狠咬一口。
見某人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宋熙寧故意咳嗽了一聲,才敢抬頭朝他走去。
她的東西之前是在容君池的臥室,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所以宋熙寧自顧自的朝他臥室走去。
“等一下,你去那邊干什么?”
宋熙寧沒走多遠就被容君池叫住,他似乎隱約猜到了她是干什么去。
宋熙寧頓足,轉(zhuǎn)頭看著他說:“我、我沒干什么,就是拿自己的東西,我出來這么久,公司那邊可能會有事情。”
好不容易來這一趟,他哪舍得立馬就放她走,沒接她的話,反而問道:“餓不餓?”
呃!宋熙寧有些驚愕,他會好心的關心她餓不餓?
“不,我不餓。”為了避免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宋熙寧覺得,眼下離開這才是上策。
說完,她轉(zhuǎn)身繼續(xù)朝臥室走去。
“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別忘了那是我的臥室,你問都不問我一聲就進我臥室,貌似不太好吧?”
他是想好好跟她說話,可宋熙寧的態(tài)度告訴他,她并不領情。
呃!宋熙寧又一次愣住,她進去不過是想拿自己的東西罷了,他至于這么霸道嗎?難道還怕她拿他的東西不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再次壓了壓不悅的情緒,和氣地說:“我就是想拿東西的東西,放心,我很快就出來。”
容君池臉上波瀾不清,看不出任何情緒,沒說話,但目光一直都定格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