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書包作業(yè)收拾好沒?”
“好了。”
周一的一大早,吃完早飯后高歌開著車送女兒上學。
“爸爸再見!”
來到學校門口。
高歌降下車窗沖女兒擺了擺手,目送著她進校門后,高歌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著車來到了徐鴻飛的泰禾唱片。
泰禾唱片不算大,占據了一棟寫字樓的半層。
作為一家唱片與經紀并行存在的公司,徐鴻飛還是簽了幾個歌手藝人,算得上圈內的二線明星吧,跑跑商演、通告,每年也能為泰禾唱片提供不少的營收。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音樂人出身,徐鴻飛估摸著早就把唱片這塊兒的業(yè)務拋出去了。
說句掏心窩子的大實話,唱片這塊兒真的不算掙錢。
眼下的這個時代早已不是實體唱片的年代,趕上最后一波民謠紅利的歌手當年的專輯至多也就賣個六七十萬出頭,哪里像高歌他們那會兒動輒上百萬張專輯的銷量,甚至是幾百萬張,這其中還不算龐大到無法計算的盜版!
現在的音樂早已步入到了流媒體時代,說句‘用心做音樂,專心去賠錢’絲毫不為過。
國內三成音樂人音樂收入為0,音樂人的兼職率高達70%,95%的音樂人無法僅靠音樂收益來養(yǎng)活自己。
75%的音樂人在數字音樂平臺無收益,在有收益的音樂人中,49%的人收入不到百元,收入千元以下的音樂占68%。
究其原因,無非就兩點,一是國內的版權體系不完善,二是音樂人在產業(yè)中處于被動和弱勢的地位。
原創(chuàng)音樂人的處境都挺不好混的。
高歌的處境要比一般的原創(chuàng)音樂人好一些,畢竟曾經的身份地位在這里擺著,網絡熱度也有,再加上他的歌曲在qq音樂的獨占性;。
這筆音樂獨占費上qq音樂給的還是很爽快大氣的,極大的緩解了高歌對于金錢的憂慮。
“老高你來了?”
來到會議室,高歌便看到拿著水杯喝茶的姜河,昨晚他們幾個人都喝得夠嗆,沒想到他這一大早居然起得來。
“哈哈,沒事兒了?”高歌笑著拍了拍姜河的肩膀,一臉關心道。
“不行,還是有點兒頭暈!”
聽到高歌的話,姜河連連擺手,也三十好幾了,跟年輕時候比不了,這會兒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那你這是怎么過來了?”
“我媳婦兒送我來的。”一旁的姜河開口解釋道。
昨晚一群大老爺們兒打電話找來了七八個代駕,人家代駕師傅來到這兒一看都驚呆了。
高歌還好點兒,沒喝太多腦袋清醒,挨個跟人家代駕師傅說了他們的家庭地址、聯系人,將所有人送上車后這才在自己的代駕師傅駕車下回到了家。
回去就被高母給狠狠的數落了一頓,三十好幾的人了在客廳一聲都不敢吭挨著訓。
這已經是高家的家庭傳統了,高父別看喝多高,回來之后只要高母一瞪眼,酒也得醒個大半兒。
倆人聊著天,高歌也拿了個一次性水杯倒了杯熱水,一邊喝一邊聊著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