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把那塊精金換成了這瓶拓脈丹?!贝藭r已是九月初六,金知禮在客棧解釋和吳俊豪搞好關系的必要性后拿出了一個小瓶。
拓脈丹是一種改變身體資質(zhì)的丹藥,能將經(jīng)脈拓寬從而使靈氣流轉更快,不管是修煉還對敵都有著顯著的提升。
拓脈丹一瓶十顆,除了金悟元使用了歸零術造成氣血大損之外給了兩顆,金悟本出力最大得了五顆,其余參戰(zhàn)四人每人獲得一顆,死去的族人待回去以后轉交給家屬。
“三爺爺,這拓脈丹不是要八百靈石一瓶嗎?吳前輩這么交易豈不是吃虧?”金悟本不解的問到。
金知禮笑道:“你帶回來的精金礦石屬于狗頭金,含量至少五成以上,這交易他只賺不虧,更別說他正急需精金礦煉制靈器,你就放心吧。大家抓緊休息,明日一早啟程回山,都散了吧,回山之后再細說獎賞。”
眾人拱手紛紛散去,只有金悟本并沒有移動腳步。金知禮見狀說道:“悟本,可是有事?”金悟本讓金知禮打開了隔音陣法后悄悄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金知禮,只是把自己死里逃生的功勞都按在了金世霽和金世達的身上。
金知禮聽后巋然不動,讓金悟本不要聲張,明日照?;厣?,他自有計較。等金悟本走后,金知禮再也忍不住仰天拱手道:“列祖列宗在上,我金氏家族出了一位氣運加身之人,小小年紀重恩重義,真是我家之福?!?br/> 第二天,金氏眾人早早退房,租用坊市的靈獸代步回到了饅頭山。
正午的山頂族長庭院里,金知禮和金悟本在正廳下首相對而坐,像是在等候什么人。不知什么時候,正堂主位已坐著一位邋遢道人,此人看著約摸三四十歲,懶洋洋斜坐在座上,面色發(fā)紅,頭發(fā)凌亂,身披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道袍,腰掛一個葫蘆,慵懶的說道:“準備好就走吧?!?br/> 金知禮金悟本兩人這才發(fā)現(xiàn)主座上有人,立時拱手稱道:“尊老祖吩咐?!?br/> “這么多虛禮做什么,快跟上來?!卞邋莸廊苏f完已走到院子里,祭出一張紙鶴,紙鶴在空中變大,翼展五丈,從頭到尾也有四丈,三人依次跳上,紙鶴凌空而起,向南飛去。
此人就是金家老祖金慕邃了,按輩分算是金知禮的爺爺輩,其實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只是他作為金家那一輩的天才,十五歲就進了爛柯仙宗當外門弟子,三十歲就筑基成功,要不是沒多久金氏家族唯一的筑基期老祖去世,他不得不下山坐鎮(zhèn)家族,此時說不定已經(jīng)作為內(nèi)門弟子準備沖擊金丹境了。
金悟本也問過金知禮,為什么一定要脫離爛柯仙宗弟子身份才能坐鎮(zhèn)家族。原來一是小型家族至少得有一位筑基期修士,否則靈地將被收回。二是作為爛柯仙宗弟子會有很多要出遠門的任務,經(jīng)常會照顧不到家族。三是那時候正要爆發(fā)百年一度的獸潮,若不下山,就將作為爛柯仙宗的弟子謹守山門,只有先保證爛柯仙宗無虞,才會按照宗內(nèi)長老的計劃分派弟子出宗相助。
金慕邃在自己的仙途和家族之間選擇了后者。正因金氏家族有金慕邃這樣的前輩以身作則,家族后輩們才會奮不顧身,只為家族奮力一博。
一刻鐘后,紙鶴就到達了九龍湖邊。金慕邃并沒有停下的打算,直到黃楊樹林上空邊緣,他放出一艘法器小船讓金知禮在此接應,然后帶著金悟本直接飛到黃楊樹林中心的上方空中,收起紙鶴帶著金悟本直沖入下方水面。
“半刻鐘”金慕邃依舊是懶散的表情悠悠說道:“我在此等你半刻鐘,你抓緊時間。”
此時兩人已經(jīng)落在最大的黃楊樹下,金悟本拱拱手就使木遁術遁了下去,而此時烏甲蝦早已被動靜驚擾,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或許是被金慕邃展現(xiàn)出筑基期的氣勢所震懾,一開始都沒有動手,漸漸的金慕邃除了腳下之外,五個方向都是密密麻麻的烏甲蝦,只感覺到一聲波動,就好像是沖鋒的號角,五個方向的烏甲蝦一起朝著金慕邃沖來,數(shù)量少說也得成千上萬。
金慕邃眉頭微微一皺,左手掐訣操縱周身水流,形成了八條水蛇,水蛇繞著他周身快速旋轉,帶動水流和沖過來的烏甲蝦也旋轉起來,所有沖向他的烏甲蝦無一不被快速旋轉的水蛇帶動然后甩了出去。
一開始,金慕邃還是輕松寫意,甚至神識還嘗試往下找到金悟本所在的石室,只是此地沙石有異,神識難以穿透,金慕邃神識深入地下三丈就難以為繼。
數(shù)百息之后,金慕邃感到漸漸吃力起來,烏甲蝦好像有東西指揮一樣,隱隱結成陣勢,輪番撞擊而來。金慕邃又不敢離開此地去尋指揮者,以免金悟本出來沒人接應,只得站在此處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