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前輩救我性命,我自是應(yīng)感恩圖報。只…只……只是我……”姜川眸光一陣流轉(zhuǎn),言語有些支吾不清。
“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支支吾吾跟個娘們一樣。”枯犰顯出幾分不耐。
姜川:“……”
這個枯犰說話還當(dāng)真是……粗鄙不堪,一點都沒有方丈的風(fēng)范。
你起碼叫聲施主啊。
姜川很是無語,對他的真實身份更加懷疑了。
“前輩神通廣大,想來那禪天宗必是聲名赫赫的存在,而晚輩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無名小卒,就怕……怕連大門都進(jìn)不去就要被轟了出來,更別說是幫前輩找人交物了。”
姜川輕嘆一聲,解釋道。
“看不出你小子年紀(jì)輕輕,心思倒是縝密,不過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老夫自有方法。”枯犰微微一怔,旋即淡淡說道。
“煩請前輩告知。”姜川恭敬道。
“唔!”
枯犰點了點頭,他頓了下,意外的笑了笑,又打量了姜川幾眼,露出一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道:
“此佛像下埋藏有一枚大乾古令,你挖出來,憑那信物足可讓你面見雷震。”枯犰單手指了指一旁的石佛像,口中緩緩說道。
“哦?”
姜川一聽,內(nèi)心為之一動,有些吃驚的往佛像處望了過去。
大乾古令?
在佛像下埋藏?
姜川面露狐疑,倘若枯犰所言不虛,難不成他還真是本廟方丈?畢竟,他連佛像下埋藏之物都一清二楚。
姜川想了想,還是有些半信半疑,覺的有必要找機會“驗”他一下。
而就在此時。
枯犰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見他雙眼一瞇,神情頗為凝重的開口道:
“小子,此事對老夫至關(guān)重要,決不許出任何紕漏,你我需擊掌為約:無論任何,都務(wù)必把此珠親手交予雷震。”
擊掌?
姜川登時眼睛一亮,好機會。
“前輩所慮,合情合理。”姜川滿臉正色,一口應(yīng)了下來,正愁找不到機會“驗”他呢。
“很好!”枯犰沉喝一聲。
語罷,其身形一個模糊,瞬間近到姜川身前,而后單手抬掌。姜川則不閃不避,亦是單手抬掌。
“啪!”的一聲,二人手掌碰到了一起。
“什么破玩意?”姜川語速飛快的說道。
“嗯?你說什么?”枯犰雙眉一皺,疑惑道。
“噢!我是說,什么破玩意也不能阻擋我完成前輩的托付。”姜川神色鎮(zhèn)定自若,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托詞說了出來。
枯犰頷首認(rèn)同,他停頓了一下,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詭笑的盯住姜川,別有深意道: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了。”
“由不得我?前輩何出此言?”
姜川雙眼微瞇,他聽出了枯犰說話的語氣不對,竟隱隱透露了一股威脅的味道。
“你先看看自己的手掌!”枯犰雙手后擺,不咸不淡道。
姜川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趕緊抬起他的手掌。
“啊!”
姜川當(dāng)場大聲驚呼。
他赫然看見自己的手掌心中,竟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個煤墨色的圓點,此刻正如八爪魚一般沿著他的掌紋脈絡(luò)擴(kuò)散了開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姜川大驚失色。
“也沒什么,只是給你下了點鬽毒咒罷了。”枯犰面帶詭笑,滿不在意的答道。
“什么?”
姜川登時如遭晴天霹靂。
他萬萬也沒想到,這個枯犰竟然會暗下毒咒害他。
“我助你解封,且已答應(yīng)了你的托付,你卻為何如此害我?”
姜川眉眼接連顫動,整個身體都在隱隱發(fā)抖,面上更是難掩憤怒之色。
“哼!你助我解封,我亦幫你擊殺山鬼,救你一命,咱們已各不相欠。
但老夫所托之事非同小可,你我非親非故,老夫又豈會輕信你的只言片語?倘若你中途反悔,老夫找誰哭去?真當(dāng)老夫是三歲孩童不成?”枯犰當(dāng)即冷笑一聲,譏諷道。
“你……”
姜川喉嚨突然有些梗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