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佛手......
不是已經(jīng)驗(yàn)過嗎?
之前顯示的就是“佛手”,怎么現(xiàn)在卻冒出個“降魔珠”?
姜川雙眸凝視,心頭大疑,目光緊緊盯住佛手。
“咦,這是?”
佛手間捻捏的一顆石珠引起了姜川的注意,難道是這個東西?
“什么破玩意?”姜川單手觸碰石珠,雙唇翕動。
“降魔珠”
腦海出現(xiàn)三個大字。
果然是此物,姜川面色大喜,趕緊小心翼翼的把佛手從地上拾起。
此佛手呈凝結(jié)法印之狀,給人予冰冷、沉重之感,食指、無名指、小指豎立在后,中指則與大拇指捻捏石珠在前。
石珠不大不小,冷灰色,看起來毫不起眼。
甚至因?yàn)槟甏丫玫木壒剩厦孢€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與斷裂的佛手一起被遺棄在角落。
姜川望著石珠沉吟了片刻,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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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而逝。
夜色依舊,黑天墨地,整片空曠的荒廟寂靜的可怕。
殘破的大雄寶殿內(nèi)。
身著單薄中衣的姜川守在篝火旁,雖是睡意朦朧,但一顆心卻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絲毫也不敢入睡。
不時有冷風(fēng)透過大殿,拂起一陣嗚嗚之音,如女鬼哭嘯一般,讓姜川膽寒的同時警惕陡生。
突然。
殿中篝火莫名其妙的高竄而起,而后迅速落下,反復(fù)以往。
與此同時,姜川感到空氣中多了一股陰森森的寒氣,漸漸向他靠來,只須臾便囚籠般的罩住了他。
姜川嚇的全身激靈了一下。
心知那只山鬼已去而復(fù)返,重新盯上他了。
但姜川并未動聲色,隨手?jǐn)[弄著篝火,又添了幾根柴木,讓篝火燃燒的更加旺盛起來。
眼角余光悄悄瞥過大殿門口,只是空蕩蕩的,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良久。
四周幾乎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整個大殿內(nèi)外,僅有姜川一人而已。
姜川思忖:這只山鬼倒還真沉得住氣,竟遲遲不現(xiàn)身。
不過心念一轉(zhuǎn),或許是降魔珠的緣故,讓其心有所憚;又或許,山鬼是在等待著什么時機(jī)。
......
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逝,天空開始泛現(xiàn)絲絲魚肚白,眼看著就要天亮了。
也就在這時。
“哎呀!小兄弟,你還在這里就好。”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了姜川耳中。
姜川循聲側(cè)目,只見殿門外不知何時已冒出一道漆黑的身影,悄無聲息,詭異的很。其單手拄著一根歪木拐杖,正一瘸一拐的靠了過來。
不是此前的瘸子,又是誰。
“老丈,你怎么回來了?
你不是領(lǐng)眾人去取那靈蓮了嗎?”姜川心中一緊,假裝疑惑的問道。
瘸子走進(jìn)大殿后,于篝火不遠(yuǎn)處腳步一頓,駐足不前。
“小兄弟深夜至此,卻還未入睡,倒是精神的很啊。”
瘸子牛頭不對馬嘴的回了一句,兩只小眼珠則微不可察的在篝火附近來回掃動,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姜川自然把他這番舉動看在眼里,但并未表露分毫。
內(nèi)心暗自冷笑:有你這只伺機(jī)不軌的山鬼在,我敢入睡嗎?敢情你是想等我睡熟了,再對我下黑手啊…….
“黑夜悸人,聽聞這黃風(fēng)山內(nèi)可是有山鬼出沒的,我又豈敢臥榻安眠呢?”姜川故意放低了聲音,別有深意道。
“山…山鬼……呵呵……”
瘸子四處掃動的眼珠子驟然一滯,臉皮都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隨即面色古怪的望著姜川,發(fā)出一聲尬笑,道:
“小兄弟可曾親眼見過山鬼?”
“呃…….這不好說。”
“哦?見就是見過,沒見就是沒見過,有何不好說的?”
“老丈有所不知,聽聞山鬼變化多端,常幻化成弱者去坑害他人,即便是見了也難辨真假,或許他就站在我面前,我這肉眼凡胎也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