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安家。
寧叔快步走來,手里拿著一張資料,恭敬的欠了欠身軀,“老爺子。”
安老爺子嗯了一聲,皺眉道,“查得怎么樣?”
老伴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更加離奇,這些年中外名醫(yī)都找過不少,卻都只能搖頭離開。
雖說也聯(lián)系上了一個中醫(yī)大家,可是,哪怕多一分希望他也不想錯過。
“查了。”
寧叔將手里的資料拿過來,說道,“陳瀟,二十五歲,從小被一個陳天豪的人收養(yǎng),背景很普通,但有一件事卻很有趣。”
“哦?”安老爺子好奇。
寧叔笑了笑,“他背景普通,準(zhǔn)確說還很糟糕,性格內(nèi)向,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就受盡同學(xué)奚落嘲諷,想必今天的事老爺子心里也有數(shù)。”
聞言,安老爺子略略點頭。
活了一把歲數(shù),什么沒見過。
今天親眼見識了那叫陳瀟的年輕人被同學(xué)嘲諷奚落,怪異的是,他對這個年輕人的感覺很奇怪。
百般遭受羞辱,卻沒有過激行為,一直那么從容淡定,這份修養(yǎng)和心境非常難得。
完全看得出來,陳瀟不動怒,是不屑于和那幾個年輕人一般見識。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難道是因為從小受到羞辱而習(xí)慣了?
不!
安老爺子不這么認(rèn)為,恐怕這里邊沒有這么簡單。
“老爺子,我想說的有趣的事你猜是什么?”寧叔笑著,賣了一個關(guān)子。
安老爺子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哪這么多廢話。”
“這……呵呵,他是陸薇的丈夫,陸瑾年獨生女兒。”干笑一聲,寧叔說道。
無疑來說,這話讓安老爺子也感到驚詫。
在江寧市這個圈子,陸家不算頂尖家族,陸瑾年卻也算是一個厲害的商人。
陸瑾年的獨生女兒陸薇,他隱約有印象。
年輕一代中的很不錯的女娃娃,漂亮,干練,江寧商界一枝花,是很多富家少爺心中的女神。
按照寧叔調(diào)查,陳瀟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年輕人,還從小被人收養(yǎng),竟然會和陸薇結(jié)婚。
雖說這年頭婚姻自由,可在名利場,真正有身份地位的圈子里,對門當(dāng)戶對尤其看重,遠(yuǎn)比普通人更加重視。
陸瑾年,就這么讓自己獨生女兒嫁給一個普通青年,這有點不符合邏輯。
此時此刻,安老爺子不是有趣,是非常有趣。
“還有一件事,我絕對沒有感覺錯,那條手鏈上面真有靈氣,老爺子,您看這事兒……”
這時,門外急匆匆的進來一個人,慌張的道,“寧叔,老爺子,老夫人醒了,只是……”
“說。”
“老夫人將您的鸚鵡咬死了,還吃了一些。”
這話讓安老爺子渾身顫抖,微閉上雙眼,“小寧,將那個小家伙給我請回來,記住,客氣一點。”
“老爺子放心,我這就去辦。”寧叔一臉凝重。
……
千年歲月,不是朝夕。
重回故地,他已經(jīng)不再是過去的他。
過去懦弱,內(nèi)向,被人百般嘲諷奚落,狼狽如狗。
今天,今后,他都將用不同的方式活著。
命運給了這個機會,那就重活一次,好好的活一次。
而且,有的事,還得做。
當(dāng)初結(jié)婚不久就被弄死了,也改變了命運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