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雙拳緊握,身軀都在戰(zhàn)栗。
不是因畏,而是因恨。
恨林千月,恨這趙楓。
“這就是你所謂的私通?究竟,是誰犯賤?”
秦天雙目內斂,卻難掩瞳孔中的殺念,緊盯著林千月。
“我一直疑惑,秦府為皇室坐鎮(zhèn)江陵城,克忠職守,從未犯錯,為何忽然被冠以謀逆之罪。”
“甚至,不經(jīng)調查,不給辯解的機會,便直接滅門。”
“原來,是你所為!”
秦天雙目猩紅,宛如嗜血妖獸,讓得林千月微微心顫。
但一想到身份的轉變,想到鎮(zhèn)親王之子趙楓這顆大樹,便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輕蔑姿態(tài)。
“是又如何?”
“你以為,你還是曾經(jīng)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城主?”
“你以為,我還是曾經(jīng)那個需要看你臉色生存的林千月?”
“你以為,林家還是依附你們的林家?”
“你一怒,林家上下,都得膽顫心驚?”
林千月嘴角勾勒著濃烈的嘲諷,冷笑不已:
“現(xiàn)在的你,連一條狗不如,知道真相又能如何?”
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顏,秦天忽的一笑,那是自嘲的笑。
“可笑的我,還對你感恩戴德,想要解釋前夜之事,還想得到你的原諒。”
“卻不想,我所感恩的人,卻是滅我秦府滿門的仇人,我所認為的恩情,不過是為了羞辱我的手段。”
“我所想解釋的,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說到這,秦天臉上的笑容逐漸化作猙獰,咬牙道:“你想羞辱我,可以,但為何要滅我秦府滿門?”
“秦府上下,有誰對不起你,非要置他們于死地?”
林千月?lián)u頭冷道:“因為高高在上的秦府,讓我過的很卑微,這份委屈,我要加倍償還,也要加倍羞辱你,不可以嗎?”
“你……”秦天目眥欲裂,憤怒在燃燒,殺意,同樣在燃燒。
然林千月卻是不以為意,譏諷道:“你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少城主,我也不是昔日的林千月,縱怒,又能如何?”
趙楓戲謔的看著秦天,笑道:“美人不覺得他此刻,就好像一條憤怒的狗在狂吠嗎,不覺得很有趣嗎?”
林千月臉上的笑容瞬間變得諂媚起來,“殿下所言極是,這種知道真相后,怒殺難止,卻又無法反抗的咆哮掙扎,的確很有趣。”
聽著趙楓和林千月的嘲諷,秦天憤怒的表情,反而逐漸收斂,化作平靜,但那股殺意,卻是不減反增,濃烈到極致。
這一刻,他的心中,只剩殺意。
“有趣嗎,那就讓它變的更有趣吧。”
秦天輕語一聲,然后朝林千月而去。
“咚!”
房內似乎在顫動,秦天的身軀如同霸道的狂風,直撲林千月,震蕩著空間震響,座椅顫鳴。
“狗也要臨死反撲嗎?”趙楓輕蔑的看著秦天,手掌一握,強橫的氣勢便激蕩開來,似翻手就能解決眼前的螻蟻。
“殿下,交個我吧。”
林千月翻手祭出長劍,目光落在秦天的金屬手臂上,“一個斷臂的廢物,就如斷腿的狗,還想咬人?”
錚!
話音落下,長劍刺出,秋水劍意瑟瑟,如席卷落葉般掠出,要將秦天的身軀完全洞穿。
“本可以安心的死去,為何非要爬回來,知道真相,又無法報仇,豈不是更痛苦?”林千月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