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經過半天時間的招賢納士,也就招聘了部分人,原地待命,準備出發(fā)。
文天擇是應聘地醫(yī)師學徒,簡單地來說就是給醫(yī)師打雜地。兩位醫(yī)師一個是老者,左邊眉毛上面有顆綠豆大小黑痣,他的名字以此而起,姓左名記,在清江鎮(zhèn)少有名氣。身邊還有身穿女裝的少女,個頭和文天擇差不多,帶著斗笠,又蒙著面紗,好像是祖孫關系。
清江鎮(zhèn)是一個偏僻的小鎮(zhèn),醫(yī)師較少,在這里幾乎被寵為上賓,到哪里都為享受很高的待遇。
“這個老頭怎么會來?!蔽奶鞊駥ψ笥涍@個人,只聽父親提起,還是頭一次見面。父親曾經許下重金讓他隨隊伍進山狩獵,他一口拒絕。不但父親,其他進山狩獵的隊伍也請過左記,都被回絕。這次竟然跟隨,身邊還帶著一個少女,方家這次一定花了大手筆。
文天擇看看手心處傳來陣陣癢癢,主動來到左記醫(yī)生身邊,伸出雙手“醫(yī)師,您看看我的手這是怎么回事。”
左記高舉著頭,看都沒看隨口一說“死不了。”
一句話把文天擇說的幾乎無言以對,尷尬的笑笑“醫(yī)師,實在太癢癢,您就幫我看看吧!”
“不看,沒時間,沒工夫,沒心情,去一邊去?!弊笥洷еp臂看著藍天,正值中午,陽光溫和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伸伸懶腰不再搭理文天擇。
“我可是你的學徒??!你的學徒有病你都不看,傳出去可對你的名譽不好?!蔽奶鞊褚欢亲踊饸鈮褐浦粶夭换鸬恼f道。
少女拽拽左記的衣腳,低聲說道:“爺爺——”
左記冷冷一笑,清高的回道:“什么學弟,就是一個打雜的,是方家給我配一個打雜的,給你看病就免費啊,你去找方家管事的,給你看病他們得出診費,立刻給你看?!?br/> “爺爺——”少女又叫了一聲,左記沒有回話。
“來,我給你看看?!鄙倥D身對文天擇說道。
聲音響起,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乍一聽似那黃鶯出谷,鳶啼鳳鳴,清脆嘹亮卻又婉轉柔和。
文天擇從來沒聽過如此好聽的聲音,立刻被這聲音吸引住了,彈簧似的伸出雙手,一雙眼睛盯著那露在面紗外的水靈清澈的眼睛,不覺的失神。
少女伸出雙手,這雙手是那么潔白無瑕,仿佛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般的純凈。那一對纖細又毫無雜質的手,微泛著冷意,似是沒有溫度一般,給人一種冰冷的寒。
少女的手即將觸及文天擇的雙手時,左記得聲音傳來“你這不是中毒,只是沾了銅銹,皮膚過敏自然的癢癢,用水清洗一番,三天之后就會消失。”
聲音傳來,少女急忙把手縮了回去,身體轉過去,不再搭理文天擇。
眼看就要觸摸到少女的雙手,被左記一句話給中斷了,文天擇特別的失望,見這兩位醫(yī)師不再搭理他,便知趣的離去。
文天擇找到一處飲水處,把手清洗了一番,綠點變得淡了一些,沒有之前的癢癢了,心里不知道把那個小老頭罵了幾百次。
“哎喲,這是誰家的小偷的啊,偷我武器不成,今日又來偷水。”
“是你——”文天擇回頭看到小老頭在身后掐著腰,嬉皮笑臉的指著他。
“我不是把你賣到方府去了嗎,你怎在隊伍里?!蔽奶鞊癜櫚櫭碱^,感覺遇到他絕沒有好事。
“你本來是把我買到方府去了,誰知道一個馬夫拉肚子,拉的四肢無力,臨時找不到馬夫,就讓我頂替了,這不是我們又相見了嗎?”
“切,一定是你下得藥吧!”
“我老人家可不做那事情?!?br/> “誰信啊!你不是給我下藥了嗎?”
“天地良心,我可沒給你下藥,不要讓你亂摸,你不聽,你非要摸,這是你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br/> “也是”文天擇剛從左記醫(yī)師那里得知沾了銅銹,皮膚過敏引起的,按道理來說的確不是小老頭下的藥,但是文天擇不想搭理他,冷哼一聲走開。
方府已經把所有用的東西準備齊全,一車車的生活用品從方府里運了出來,一匹匹馬牽了出來......。
方萬祥和一個戴斗笠的男子同時騎著黑馬一前一后的走出來,那男子戴的斗笠壓的很低,遮住了臉,看不到他的長相,文天擇老遠就能認出來此人,正是那晚騎馬離開的人,他心里暗暗慶喜,加入方家狩獵隊伍是來對了,心里突然對那小老頭涌出一股感謝的想法。
“怎么,你認識他?!币粋€聲音傳來。
文天擇皺皺眉頭,剛對小老頭從思想上有些好感,竟然突然出現(xiàn),甩出一句話“不認識”就向醫(yī)師左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