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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舍 第十一章 白澤筆

??老板低頭靜靜地看著柜臺上攤開的淺棕色草卷,依稀還能聞見這張年代久遠的莎草紙卷上腐朽的霉味。對于經常和古物打交道的他來說,這種霉味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可是這次繚繞在身周,卻給他一股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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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從埃及回來了兩個月,他幾乎天天都是在這樣的發(fā)呆中度過。亡靈書,傳說中可以召喚遠古亡靈的神器,現(xiàn)在就放在他的面前,去埃及前占的那一卦的爻辭又出現(xiàn)在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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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鹿比虞,惟入于林中。君自幾,不如舍,往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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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鹿?誰是君子?誰要……舍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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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老板,這樣頹廢下去可不行的哦!”放在亡靈書旁邊的黃金權杖微微抖動了起來,隨著戲謔的聲音,一縷白色的煙霧升騰起來,隱約化成一個人形,正是那年輕的法老王,拉美西斯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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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法老王堅稱自己的靈魂力強大,不會輕易消逝,但老板在離開埃及時,還是潛入阿布辛拜勒神廟,取得黃金權杖作為法老王平日里棲身的地方。事實證明他的這個舉動是正確的,但兩個多月以來,法老王一次都沒出現(xiàn)過,估計是靈魂力消耗過大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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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放下手中已經涼透的茶杯,把水壺重新放在紅泥小爐上加熱,并不理這個脫線的法老王。而法老王也并不在意,他睡了許久,因為靈魂力的關系,今天才現(xiàn)身,可是其間每次醒來都看到老板對著那卷亡靈書發(fā)呆,自然能猜出對方心里在想什么。對可以召喚靈魂的亡靈書感興趣,那么肯定是有所求。而且一個人孤獨地活了兩千多年,必然是在留戀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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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一剎,法老王都有些嫉妒了,他的那些信仰者中,還沒有一個能虔誠地追隨他上千年的。他掃了一眼啞舍內對于他來說陌生的裝潢和古怪的擺設,狀似漫不經心地發(fā)問道:“說吧,你想要召喚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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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拿著官窯茶罐的手抖了一下,往紫砂茶壺中傾倒的鐵觀音有一些撒在了柜臺上,他愣了片刻,掃凈了殘茶,卻沒有回答法老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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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被忽視的法老王皺了皺眉,飄到老板近前晃了晃,確認老板確實戴著可以翻譯語言的鎏金耳環(huán),聽得懂他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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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想要召喚遠古的亡靈,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哦!除了生前最愛的神器,還有一具可以和亡靈契合的身體,最重要的其實還有一點……”法老王故意拖長了聲音,卻失望地發(fā)現(xiàn)老板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平常地等著紅泥小爐上的水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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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最重要的一點,其實就是這個亡靈書上已經有了朕權杖之上的印記,只能召喚朕的靈魂,除非你能修改這張莎草紙卷上的印記,否則這張亡靈書也就是一張廢紙。”法老王嘆了口氣,終究是忍不住把秘密說了出來。他知道給了人不切實際的期望,其實上是最殘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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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令人窒息的安靜,半晌過后,水壺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音,沸騰的水蒸氣爭先恐后地從壺嘴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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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冷靜地拿起水壺泡茶,蓋上茶壺蓋,然后波瀾不驚地聞著茶香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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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老王的靈魂在白色的水蒸氣中忽濃忽淡,最終他聽到一聲長嘆,和一句如釋負重的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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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在聽啊?”法老王不滿地撇了撇嘴,不過他轉而好奇地問道:“不過真的有機會呢?如果所有條件都集齊了,你如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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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輕抿了一口茶水,品味著濃郁的茶香在唇齒間蔓延開來,淡淡地嘆道:“這個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拿等價的東西來換……”他頓了頓,像是難以抉擇,也像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如果這個代價,是我付得起的,我會考慮,如果是我付不起的,我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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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老王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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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一人一鬼誰也沒有看到,在長信宮燈的搖曳下,掛在墻對面上那猙獰的黃金鬼面具的異狀。在那深黑的凹洞眼窩之后,隱隱掠過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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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座昏暗的墓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尊打開了蓋子的棺槨停放在墓室的正中央,還有一盞油燈在東北角幽幽地燃燒著,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小赤鳥站在棺槨的邊緣上,閉著眼打著瞌睡,直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從棺槨中伸了出來,一個帶著黃金鬼面具的男子扶著棺槨的邊緣緩緩地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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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男人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他拿掉面上覆蓋著的黃金鬼面具,露出俊美無雙的面容。只是臉色有些慘白,看上去像是許久都沒有曬過太陽了。他緩緩睜開雙目,露出妖艷的赤瞳,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化,薄唇露出一絲陰側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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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龍服和黃金面乃是成套的陪葬明器,赤龍服有兩套,相應的,黃金面自然就有兩件。這只有嬴氏每一代的族長才知曉,就這他的皇兄扶蘇也不知兩件黃金面還有竊聽偷窺的通感異能。胡亥也是登基為皇之后,有權力開啟嬴氏積累數(shù)百年的寶藏時,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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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前最愛的神器?那應該是皇兄生前不離身的那塊玉科,也就是現(xiàn)在在我手中的那塊碎掉的長命鎖,不知到碎成兩半了還能不能起作用?至于契合的身體……”胡亥把玩著手中的黃金鬼面具,自言自語地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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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人身邊的那個醫(yī)生,他己經用九龍杯試過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沒有反應。而那個陸子岡……上次在六博棋山莊時,竟然說出了和皇兄兄生前說過的相差無幾的話語,難進真的會是巧合嗎?那個人雖然和陸子岡認識,可是交往并不深。但也沒準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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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赤鳥從迷迷糊糊中清醒,一睜開就看到主人醒了過來,欣喜地啾啾叫了兩聲,撲騰著翅膀飛到了胡亥肩上。胡亥撫摸著小赤鳥的翎羽,低低地說道“鳴鴻,你說,那個陸子岡會不會是皇兄的轉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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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赤鳥被主人順毛順得舒服極了,微瞇著眼睛無意義地發(fā)出啾啾的聲音。胡亥也沒指望這個小東西會給他什么答案,他撓了撓小赤鳥的頭,輕笑道:“可以修改任何物品的筆……我這里倒真還有一支。去,把那支筆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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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赤鳥啾地一聲領命而去,撲騰撲騰的聲音在漆黑的墓道中漸漸遠去,沒多久又重新響了起來,它沖進墓室中時,翅膀帶起的氣流讓東北角的油燈搖曳了幾下,差一點就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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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從小赤鳥的尖喙中接過那支毛筆,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最后無聲地笑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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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世界很公平,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拿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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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愿意用我的一切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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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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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戴好手套,從無菌箱中捧出一個長條樟木盒,然后輕手輕腳地把盆子里面的卷軸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畫卷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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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明代唐寅伯虎所畫的《錢塘景物圖》,絹本,但卻因為在幾百年間輾轉流傳,并沒有經過好好的收藏,許多地方破損.并且畫跡印章都有些褪色。雖然經過了若干專家的修補,還是看起來還是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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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端詳了半晌,遺憾地搖了搖頭。唐寅的畫大多都收藏在上海博物館、故宮博物院和臺北博物館,而且那些博物館展出的唐寅畫卷,一般都是清代故宮的舊藏,都是精心愛護,有些上面還有康熙乾隆的鑒賞印,更是增值不少。這回是國家博物館籌建,書畫館的館長動用各種關系,才從故宮博物院要來一批畫卷,可是想也知道,給他們的一般都是殘品,很本不能掛出去展覽。這樣的情況,若是掛在展覽廳展覽,接觸空氣超過一個月,恐怕會褪色得更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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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陸子岡鎖緊了眉頭,類似的字畫還有好多,或者說.每個博物館都會有大量的字畫無法修補。不同于青銅器、玉器或者金銀器等不易磨損的古董,字畫甚至比瓷器還要脆弱,也許拿出來的時候力氣用得稍微大了一些,便會化為灰燼,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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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啞舍的老板會有什么方法避免這樣的憾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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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的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苦笑地搖頭否認。他相信那個老板肯定會有特殊的手段,但卻不可能對所有的古物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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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神也不可能拯救他所有的信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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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復了心情之后.陸子岡借著這個機會,打算好好地再看一看這張《錢塘景物圖》。《錢塘景物圖》畫的是崇山棧道,馬騎翩翩,草閣之上游人獨坐,江中漁舟游弋,上面還有唐寅的自題七絕與落款。唐寅自稱是“江南第一才子”,也就是后世鼎鼎有名的唐伯虎。擅人物、山水、花鳥畫,自成一體,這幅《錢塘景物圖》中,山石樹木取法南宋李唐,用筆方硬細峭,點景人物形態(tài)自然,風格細秀,應是唐寅唐伯虎早年筆法尚未大成之際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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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欣賞了半晌,雖是依依不舍,但也知道他就算把這幅畫看出花來,也無法把上面褪色破損的畫跡補全。剛想把這幅畫重新收起來,他便發(fā)覺有點不對勁,本是只有他一個人的實驗室內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白衣,冷不丁一看還以為是實驗室里大家統(tǒng)一穿著的白大褂,可是他的白風衣上有個風帽,再看一眼便會發(fā)覺出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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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進來的?”陸子岡攥了下拳頭,又立刻松開。面對著這個銀發(fā)赤瞳的青年,他實在是毫無辦法。他忘不了下在六博棋山莊那晚發(fā)生的事情,雖然只是一場噩夢,可幾乎便是噩夢成真了。“這里到處都有攝像頭……”陸子岡止住了話語,現(xiàn)在說這種活很沒有意義,實驗室必須憑指紋進入,這樣都攔不住這個人,攝像頭什么的恐怕也應該只是擺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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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對陸子岡防備的敵意視而不見,雙手環(huán)胸,挑眉問道:“你剛剛對這幅畫看了這么久,是想要把它修復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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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能說的,他坦坦蕩蕩地點頭道:“沒錯,可惜這幅畫已經毀壞太嚴重了,就算重新裝裱,再次上色,也修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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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低低地勾唇輕笑了一聲道:“若是我說,我有辦法修補好這幅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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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警惕地皺了皺眉道:“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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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妖艷的赤瞳在銀白色的睫毛下異彩連連,意外地輕笑道:“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拿等價的東西來換嗎?看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等價交換的規(guī)則呢,好吧,其實我是想要回那半塊無字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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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一驚,回想起來在西安鬼市中,賣給他無字碑的那個人就穿著帶風帽的白風衣:“那半塊無字碑是你賣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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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聳了聳肩道:“要回賣出的古物,我也知道這不合乎規(guī)矩,不過我也是才知道的,無字碑不能合二為一,本以為你不能把無字碑湊全呢!”他說的半真半假,實際上這根本就是假的,他只不過是需要一個借口,帶著陸子岡去一趟啞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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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見胡亥不肯多說,心知多半是有什么不妥。他想起當初他把兩半塊無字碑拼在一起時,曾經靈魂穿越回了盛唐時期,附身在武則天親手殺死的幾個人身上,一開始時還只能看不能說,可是最后附身在薛懷義身上時,卻能和武則天隔著一千多年的時空對話。這萬一還有什么后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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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么一發(fā)散聯(lián)想,陸子岡便坐不住了,盡管他用了那半塊無字碑換了那把他很喜歡的铻刀,可是總不能為啞舍的老板找麻煩事。他定了定神,打算利用這個機會先看看這位胡少爺怎么修補好他面前這卷殘破的《錢塘景物圖》,其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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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支白桿毛筆。筆桿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的,像是象牙,可是顏色又不太像,比象牙還要潔白,質地更加細膩,光澤柔和,筆桿上沒有任何雕刻,簡單大方,筆頭毛發(fā)也是白色的,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一桿新筆,可是陸子岡卻覺得這支毛筆的年代恐怕會很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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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筆桿是神獸白澤的掌骨磨制而成,筆頭是白澤的尾毛。”胡亥走過來,很好心地為陸子岡答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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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澤?”陸子岡比較無語,他以為胡亥在跟他開玩笑。他自然是知道白澤的,那是傳說中昆侖山上的神獸,渾身雪白,能說人話,通萬物之情,很少出沒。有傳說黃帝東巡之時,曾在東海之邊偶遇白澤,白澤博學多聞,曾應黃帝所求作鬼神圖鑒,其內有萬一千五百二十種。據(jù)說白澤全身是寶,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療效。反正就是上古傳說的神獸,還是個相當牛叉的。可是再牛叉也是傳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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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看著手中潔白的毛筆,神情沒有一絲波動,淡色的睫毛忽閃了幾下,平靜地說道:“就是因為白澤渾身是寶,懷璧其罪.所以它很快找在這個世上消失了,只留下傳說。據(jù)說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過去和未來,怎么就算不到它自己悲慘的結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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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聽出了他話語中隱藏的寂寥,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也許它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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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斜著赤瞳瞥了陸子岡一眼,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這支筆用白澤神獸身上的掌骨和毛發(fā)所制,擁有可以改變任何字畫或者還原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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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陸子岡滿臉問號,各種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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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微微一笑,甚是懷念地說道:“當年趙高篡改我父皇的遺照,用的就是此筆,否則你當那些朝臣兵將們都瞎了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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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一怔,隨即心想,這胡少爺肯定是cosplay玩多了,自己自稱為胡亥也就罷了,怎么還出來趙高和秦始皇了?不過他腹誹歸腹誹,也聰明地沒有說出口,就當聽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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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也沒再說話,他示意陸子岡讓開位置,隨后拿起桌上未開蓋的礦泉水,倒在玻璃杯里,伸手取了白澤筆沾上少許,不等陸子岡反應過來,便直接在畫卷上揮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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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哎呦一聲,驚叫起來,他沒想到胡亥動作這么快,在白澤筆落筆的那一刻,陸子岡的心都要碎了。就算是殘破的唐寅畫卷,也是天價啊!放到外面拍賣,絕對能拍到八位數(shù)的有木有!!!尼瑪能不能這么淡定這么瀟灑啊!!!他實在是hold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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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有化身為咆哮帝的一天,可是當他回過神,想要不顧一切地推開這個莽撞的胡少爺時,他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桌上的畫作,便如同被人點了穴一般,再也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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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那殘破的畫卷如同死而復蘇了一般,畫中的馬匹鬃毛細微可見,傷佛在無風自動,錢塘江邊的植物恢復了蔥綠,仿若春回大地,缺字的七絕也顯示了所有文字,模糊的印章清晰了起來,更神奇的是連泛著土黃的絹布都恢復了嶄新一樣的淺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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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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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邊的胡亥正認真地低頭作畫,側面的俊臉如畫中的精靈般俊美,下筆流暢,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古意盎然的貴氣,一恍惚好像看到了一位峨冠博帶的貴公子,正在亭臺樓閣之中揮筆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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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使勁眨了眨眼睛,再重新睜開時,發(fā)現(xiàn)他還是在他熟悉的實驗室內,可是放在他面前的,確實是一福嶄新的《錢塘景物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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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嶄新的,跟新畫出來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墨跡都沒干透。若不是這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幾乎要懷疑胡亥用一幅偽作替換了剛剛那張古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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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要抓狂了,復原難道是指這樣的結果嗎?這和毀了這幅畫,其實沒有什么區(qū)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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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看著陸子岡扭曲的表情,有趣地一笑道:“沒事,我剛剛作畫用的是礦泉水,等風干了之后,就會恢復原狀。這只是給你看個效果圖而已,想要恢復到你想要的年代也可以,只是那對墨水的要求就高了,最好是廷圭墨的墨汁,不過廷圭墨傳世的極少,后世的徽墨也勉強,我們可以等取回那半塊無字碑之后再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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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扶著桌子,覺得渾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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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笑不是這么開的啊!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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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第二天就是周末,陸子岡等確認好了《錢塘景物圖》確實恢復了原狀,便小心翼翼地將它收回了無菌箱,打算回家拿了行李.再和胡亥直奔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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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胡亥卻搖了搖手指道:“不用那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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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心里一陣疑惑,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就看到胡亥從兜里掏出來一條黃顏色的布巾,遞給他一角示意他抓住。陸子岡莫名其妙地照著做,卻在手碰到布巾時,忽然覺得天旋地轉,這個時間也就只有一兩秒鐘,等他恢復神智,重新睜開眼晴時,卻發(fā)現(xiàn)他和胡亥竟然已經不在實驗室里了,而是站在一條昏暗的小巷里,周圍的建筑是絕對的江南風格,甚至還能聽得到不遠處商業(yè)街上有人正用著正宗的江浙話砍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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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覺得這也太荒謬了,連猜想一下都馬上被他自己推翻,這根本就是不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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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到了。”胡亥很自然地宣布,摧毀了陸子岡的自欺欺人。他知道陸子岡肯定會追問,索性一邊把布巾收好,一邊解釋道:“這是黃巾起義首領張角的黃巾,創(chuàng)建太平道的他確實是有些法力的。”胡亥停領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陸子岡又張了張嘴,便覺得有些不滿,他認為他都解釋得夠清楚的了,雖然只有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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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什么問題嗎?”胡亥將他的赤瞳瞇了起來,危險地看著陸子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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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來我還沒有打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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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少爺立刻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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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其實要回那半塊無字碑之后,你也可以考慮送我回去,這樣還省了路費……”陸子岡識相地趕緊跟上。作為月薪只有一點點的北漂一族,能省則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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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走出小巷,陸子岡就看到了街對面的啞舍,如同來過的那次一樣.小篆體的招牌和古香古色的雕花大門。胡亥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單手去推那扇雕花大門,卻沒有像陸子岡預料般的那樣一推就開,反而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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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輕咦了一聲道“難道是關門了?可是不像啊。”一般店家關門,不都是要落鎖或者鐵門的嗎?陸子岡敲了敲門,得不到回應,便走到一旁的窗戶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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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里看,他記得這窗戶明明是透明的玻璃,可是此時卻蒙眬了一片,應該是因為冬季天冷,上了一層霧氣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得到里面長信宮燈發(fā)出的昏暗光暈在一閃一閃地招曳著。他又不死心地扒在雕花大門的門縫中,卻發(fā)現(xiàn)這道大門嚴絲合縫,竟是什么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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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卻并未覺得有什么意外,反而微笑了起來。沒有人在,倒是正合他意。這扇雕花大門是有古怪的,他自是知道,這應該是那個人從秦陵地宮搬出來的一扇地宮內門.只有主人才能進入,其他人在沒有經過主人允許的時候不能推門進入。而在地宮之中,主人自然是已經離世的,所以當最后工匠關門的時候,地宮就應該再也沒有人可以進入了。當年他命人留下那個人陪葬,沒想他曾經試吃過長生不老藥,沒有死,反面從陵墓中爬了出來,這扇門的禁制也就算是破了。現(xiàn)在倒被弄來當了店鋪的門,只要那個人不在,就沒有人可以隨意進入啞舍,當真是比任何防盜門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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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有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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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還有昨天下雨殘留的小水坑,胡亥從懷里掏出那支白澤筆,俯身沾了些雨水,就那么在雕花大門上畫了一道門,然后在陸子岡瞠目結舌的注視下輕輕一推,那扇“門”便吱呀一聲地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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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亥好整以暇地走了進去,回頭看著像木樁一樣杵在原地的陸子岡皺眉道:“還不進來?一會兒就會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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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知道胡亥這樣做肯定有問題,老板不在還要進去,顯然是另有圖謀,絕對不是單單為了要回那半塊無字碑。但他此時卻絕對不能放任胡亥一個人進去的,他跟著好歹能阻止一下他不是,陸子岡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跟著閃身進去。他進去了之后才反應過來,胡亥手里的白澤筆那是當真厲害,還能當神筆馬良使喚!這筆要是畫把手槍,是不是也能當手槍來用?那到時候威脅他當從犯,那他是從呢?還是從呢?還是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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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糾結著,他身后的雕花大門因為畫跡已干,在合上的瞬間便已恢復了原狀。陸子岡此時也看清了啞舍里的擺設,和他上次來的時候差不多,只是多了幾件古董。墻上的黃金鬼面具陰森冷厲,百寶閣上多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玉質九龍杯,柜臺上還有一卷殘破的書卷和一枚精致的黃金權杖。看風格應該是古埃及的,那旁邊的殘破書卷應該就是古埃及紙莎草做成的亡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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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老板什么時很連外國的古物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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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子岡正疑惑著,卻看到胡亥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那尊彩繪兵馬誦,像是有些忌憚,但在發(fā)覺沒有什么異狀之后,走到柜臺一把拿起那卷亡靈書和黃金權杖,轉身就往啞舍的內室走去。陸子岡知道事情已經往他難以預料的方向發(fā)展了,他的心中也泛起了一絲疑惑,按理說胡亥若是想要做點什么,他一個人便可以,為什么非要大費周章地拉上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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