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我倒吸了一口氣，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四處，傳來的巨大痛楚。
　　
　　“你這個人渣，我不想和你多費口舌。”
　　
　　“老實交代”。
　　
　　“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出來，其他人呢。”
　　
　　我忍著身上傳來的灼燙，伸出手。
　　
　　做了一個抽煙的手勢。
　　
　　眼神不經(jīng)意間，掃望著四周。
　　
　　卻發(fā)現(xiàn)那名，心中存有好感中年醫(yī)生，甚至連身上的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
　　
　　正坐在窗外的電腦桌前，敲打著手中的工作，旁邊放著工整的警服。
　　
　　“tm的…我就知道，一定是在演戲。”
　　
　　我依舊重復(fù)著先前的動作。
　　
　　直到眼前，那個兇神惡煞的中年警察，伸出手來，將一根點燃的香煙。
　　
　　夾在了，我的兩根手指頭上。
　　
　　熟悉而又濃烈的香氣，彌漫在我的心頭，仿佛飄飄欲仙。
　　
　　就連傷口，也沒那么疼了。
　　
　　“李x。”
　　
　　“原屬于老首長部下，青龍靈異特別行動隊隊員。”
　　
　　“復(fù)員后，從事多項惡劣違法行為”
　　
　　“包括了拐賣人口。”
　　
　　“以及，私藏*。”
　　
　　“這么多年，我們一直在抓你，你他媽還記不記得，你手上握著有幾條人命。”
　　
　　我沒敢正視，眼前情緒激動的那名警察。
　　
　　只是低著頭，嘶啞的說著。
　　
　　“他們…該殺…”。
　　
　　“什么…，你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個是我戰(zhàn)友的女兒！”
　　
　　“老子現(xiàn)在就槍斃了你信不信！”
　　
　　他的聲音，震得我耳朵發(fā)麻。
　　
　　但是我卻依舊沒敢還口，因為我真的害怕，他會突然開槍。
　　
　　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才逐漸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原來有這么重要。
　　
　　“說，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
　　
　　過了一小會兒，他的情緒逐漸穩(wěn)定。
　　
　　但是我卻沒有絲毫想要開口的意思，這件事情牽扯到了太多，犧牲少數(shù)人。
　　
　　才能讓更多人活下去。
　　
　　“老子…老子，曾經(jīng)也是老首長部下的兵，說起來，我和你這個人渣，還應(yīng)該算是戰(zhàn)友…”
　　
　　“但是…，當(dāng)我復(fù)員回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躺在床上…渾身是血。”
　　
　　“她的器官，都被你取走了。”
　　
　　“你他媽，…你他媽還算是個人嗎！”
　　
　　“這不是我干的，我已經(jīng)解釋夠多了，不想再說了。”
　　
　　我費力的，說完這些話。
　　
　　正閉上眼睛，等待著眼前那名警察，會因為憤怒而扣動扳機。
　　
　　但是，下一刻，我知道，我錯了。
　　
　　老首長的兵，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他知道，我是在刻意激怒他。
　　
　　氣氛變得逐漸壓抑，過了一會兒，我才費力的開口。
　　
　　試圖打破這樣的僵局。
　　
　　“如今，我也算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了吧。”
　　
　　“能從那樣的地方，活著逃出來，想必所有人都想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對吧…咳咳”
　　
　　我一次性說話太多，終于再一次引起了嗓子里的不適。
　　
　　鮮血，從嘴角里溢出。
　　
　　居然是黑色的，這一刻。
　　
　　我知道我活不長了，所有的希望，都變成了泡影。
　　
　　“給他注射嗎啡，不要加大劑量，正常人的一半就夠用了。”
　　
　　原本情緒激動的那名警察，逐漸恢復(fù)了常態(tài)。
　　
　　他指揮著身后的護士，拿著手上的針管，向我一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