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云錦不說話,玉娘也自知自討沒趣,也沒有繼續(xù)同謝云錦說話,而是站起身來去找柳哥了。
俞氏和白氏去了茶水房之后沒多久,就被許娘子請去了鳴鶴院。
屋里,三人正在喝著茶,說著家常。
俞氏已經(jīng)和永昌伯夫人永氏定了親,把玉娘許給了永昌伯府的五公子。
待過兩年,玉娘再大些,就可以嫁去永昌伯府了。
羅氏夸贊了俞氏幾句,說她會找女婿,永昌伯府在東京城,雖算不上一流的世家,但好歹也是勛貴人家。
她們家的五公子,又是永昌伯夫婦和老夫人的心頭肉,平時心疼得不得了。
若是玉娘嫁來過去,依謝家的權勢地位,永昌伯府總不至于怠慢了玉娘。
且那永昌伯府的五公子,羅氏聽說對玉娘已經(jīng)鐘情許久了。
看出了羅氏面上的不悅,說了自己女兒的婚事,俞氏也想問問羅氏,謝云錦的婚事可有了著落?
“大嫂,錦娘畢竟也大了,你可替她瞧了什么人家沒有?”
聽著俞氏這么問,羅氏垂下頭來,看了眼手中捧著的茶盞。
如今謝家鬧出了邪祟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大半個杭州城的知曉了,更別提她們這一小小的錢塘縣了。
這些日子府里的丫鬟婆子,為了這個事,不知跑了多少。
她已經(jīng)忙得焦頭爛額,哪里還顧得上錦娘的親事?
“實不相瞞二弟妹,錦娘的婚事,我還沒有考慮的。錦娘畢竟還小,上頭還有她的兩個哥哥在,待她的兩個哥哥婚事有了著落,我再騰出手來,張羅錦娘的婚事?!?br/> 俞氏知道羅氏的不易,也就沒有繼續(xù)再問下去。
“憑誰家出了這樣的事,都會覺得鬧心的。大嫂還是別想太多,老老實實地看顧著幾個孩子,便是最好的?!?br/> 看著身旁的俞氏,羅氏突然想起來。
俞氏的兄長,便是在金山寺當和尚的。
俞氏的二哥,早年為情所困,娶了兩個媳婦,竟兩個都沒留住。
最后頓悟了紅塵,去了金山寺當和尚去了。
若是讓俞氏從側面打探打探消息,想要請了法海禪師出山,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大嫂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二弟妹可愿答應大嫂?”
羅氏突然俯身跪下,把屋里坐著的俞氏和白氏給嚇了一跳。
俞氏忙扶起羅氏。
“大嫂有什么事,不妨直言。你我做了這么多年的妯娌,難不成你有事了,我還能冷眼旁觀不成?”
聽著俞氏這么說,羅氏才放下心來,把謝云錦屋后的那只邪祟,和俞氏白氏說了一遍。
羅氏想要借了俞氏,去幫忙請了金山寺的法海禪師回來。
不知怎么一回事,羅氏總覺得,老夫人不想她請了金山寺的法海禪師回府來降伏了那只邪祟。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瞞著她們一樣。
“大嫂,難不成這天底下,當真有那看不見的臟東西?”
俞氏有些不敢相信,復又問了一遍。
“普天之下,無奇不有,二嫂當真是見識短淺。有那樣看不見的臟東西,又怎么了?”
還沒等羅氏回話,白氏就不厭其煩地來了這么一句。
“有了那些個害人的臟東西,自然也就有能把它們收服的高人?!?br/> “方才大嫂所言,不過是想要請了二嫂在金山寺修行的兄長,幫著大嫂,請了法海禪師出山罷了。難不成這樣一個小忙,二嫂也不愿幫幫大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