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女人像只行動遲緩的艷鬼,他微挑了挑鋒銳的眉頭。
“這個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快死了。”
林薰扶著雕花扶手緩緩下來,聞言不置可否。
恐怕,是他巴不得她就此咽氣,她低頭溫柔笑笑。
呢喃道,“寧津,我什么時候沒如你愿過呢?”
除了五年前逼迫他娶她,她可謂事事讓他順心。
他想要她的命,別急,她很快如他的意。
看著林薰那抹如泡沫一般脆弱的笑意,寧津猝不及防的心臟一滯。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他不知不覺間悄然消散。
林薰早上還沒有吃藥,疼痛如附骨之蛆,突然踉蹌一步。
寧津下意識伸出手,在溫軟的身軀接到懷里那一刻突然醒過神來。
他在干什么?!
這是個殺人犯!還是殺了最寵愛他姐姐的殺人犯!!
一句謝謝尚未出口,林薰就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男人冷冷的腔調(diào)在頭頂響起。
“林薰,你可真惡心,費盡心機的接近我。”
他坐在她身前,看著她狼狽的跪坐在地上,用鞋尖挑起她的下頜。
“既然身體不舒服,那等會就陪我去酒會好了。”
話里惡意慢慢,她靜靜看著這個自己最深愛的人。
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這樣能多陪陪他,多看他一眼的話。
她愿意。
別說酒會,地獄她都愿意陪他去。
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寧津卻更加不開心的樣子。
“去換衣服,別搞的這個死人樣,顯得我寧家苛待了你似的。”
她最近瘦了太多,之前的衣服早已不合身。
衣服顯得有些空蕩蕩,等她下來時他才發(fā)現(xiàn),她什么時候這么瘦了呢?
“走吧。”
她挺直腰背,挽上他的胳膊。
他想說什么,終究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當年林家融資成為寧家第二大股東,林薰嫁入寧家,寧津所愛被逼遠走。
這讓寧津很長一段時間成為整個云市的笑話,他在輿論的巔峰坐上家主之位,只三年把寧家推到所有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如今,她是他唯一的污點。
林家早已沒落,現(xiàn)在,是她高攀了,而寧津不喜原配的消息,人盡皆知。
她與他一進門,各色目光紛至沓來,多半還是看好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