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紅魚話音落下。
像是晴天霹靂,狠狠砸在大殿中。
整座大殿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
幸福來得有點太突然了吧……
你總要跟人家商量一下啊……
人家還沒有想好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實你空口白話說出來人家就要嫁——呸!
就要娶你的?
哼!你說要嫁就嫁了?
渣女!!!!
至少要先問問人家的意見嘛……
沈東流先是一愣,隨即臉上就露出了糾結(jié)之色。
“陛下,千萬三思!!”
“陛下,您的婚姻大事,關乎國運,您一定三思啊!!”
“陛下——”
……
裝,你就給我裝吧!!
昨天說自己還沒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表情!
渣男!!
炎紅魚看著沈東流呆滯在原地的模樣,暗地里恨的牙癢癢,小手一揮,毋庸置疑道:“諸位卿家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
“禮部今日退朝之后,選定黃道吉日,屆時我會提前祭拜我炎家先祖與先帝,之后隨東流一起祭拜沈鴻圖大元帥!隨后大赦天下,舉辦婚禮!”
嚶嚶嚶,老婆大人太霸氣了!
愛了愛了……
沈東流感覺自己腿都要軟了。
“陛下!”
看到炎紅魚如此認真,站在文臣最前方的丞相張白岳沉吟片刻,在身后禮部主官剛準備回應時,提前邁步而出,朗聲道:“陛下,沈鴻圖大元帥雖對我大炎皇朝有不世之功,但沈東流此子,于情于理都實在無法與您相配!”
“試想,一個天絕之人,一生壽命匆匆不過百年,就算有天材地寶,靈藥仙丹,也無法保證壽數(shù)!”正eo版首)發(fā)t0
“況且,他無法修行,若是百年之后,您又如何自處?您是我大炎皇朝女帝,要為天下蒼生考量啊!”
“張丞相!”
炎紅魚有些意外地看著這位佐政自己父皇近百年,又幫助自己一年之內(nèi)穩(wěn)定國政,立足朝綱穩(wěn)如泰山的相國大人,竟然也會如此旗幟鮮明地反對自己。
她頓了頓,注視著這位兩朝元老,道:“你們不是都想讓我給大炎皇朝留下子嗣嗎?”
“那我跟東流成婚,只要留下子嗣就好,你們還要管我這么多嗎?”
“難道我作為大炎皇朝女帝,一國之君,連這點事還要被你們說三道四嗎?”
說到這里,炎紅魚的俏臉上已然露出了一抹憤怒之色,甚至眼眶都泛起一絲微紅。
然而,面對眼紅魚的憤怒,這位先帝當年早已叮囑過炎紅魚可以萬分信任的肱骨老臣,卻根本沒有半點畏懼,風輕云淡地伸出手,將自己頷下的三縷胡須理順,而后緩緩地向坐在臺上地炎紅魚深深鞠躬。
“丞相您這是何故?”
炎紅魚一驚,急忙準備揮手將之扶起。
“陛下!”
這位身形清癯的老臣抬起身,擲地有聲:“沈東流,無法修行,與您所生之皇子,其資質(zhì)定然不是上上之選!請您,三思!!”
“張白岳,你這個老家伙,適可而止!”
樓千重站在一旁,板著臉不悅地說道:“大元帥的血脈,可不是你說的那么不堪!”
聽到樓千重的話,張白岳頭也不轉(zhuǎn),只是微微轉(zhuǎn)動眼珠字,斜斜地瞥了前者一眼,目光中似乎帶著幾分別樣的神色。
而樓千重似乎同樣察覺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并未多說。
“哈哈哈!”
聞言,炎紅魚先是一愣,而后笑道:“丞相啊,您若是說別的,那也就罷了,可您說東流無法修行,身無半點修為,那可是大錯特錯了!”
“昨日您也在場,他手中雕刻的一枚塑像,便可讓我突破法相,更何況,他還能召喚出法相,將王濤震退!這還不夠證明嗎??”
王濤:什么叫把我震退??老子就這么不堪嘛!?
老人家,小魚兒,我真的就是條咸魚啊!!
你們饒了我吧!!
要不我不娶了,行不行?
我們就做好朋友,做一輩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