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末和長陽公主來到城門口,城門上方“金玉城”三個大字龍飛鳳舞,氣勢森嚴(yán)。
光是這三個字,就能撐起大武國皇城的牌面,它出自書法大家嚴(yán)光之手。
守衛(wèi)們看到長陽公主背上的劉唐,眼睛直欲噴出火,他再也無法將這眼神總結(jié)為羨慕嫉妒恨。
若不是顧及公主身份,他們怕要群體攻之。
長陽公主背劉唐進入城內(nèi),人來人往的大街剎那寂靜,數(shù)萬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劉唐。
“咻——”
“咻——”
“咻——”
臭雞蛋、爛菜葉子、爛瓜果化成無數(shù)暗器,朝長陽公主丟過來。
終極目標(biāo),劉唐寄身的神像!
我做錯了什么,咋就這么不受歡迎?
可憐神像不能說話,不能移動,劉唐眼睜睜看著挾帶百姓滔天怒火的瓜果菜蔬,跟炮彈似地飛來。
長陽公主倔強地站在原地,夫君在哪,她就在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高末幽幽一嘆,順手一拋,一個鴿卵大小的銅鐘懸在長陽公主頭頂,迎風(fēng)見漲,瞬間變成三丈大小,落地后將長陽公主和劉唐罩住。
耳聞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艚j(luò)繹不絕,劉唐委屈啊,我招誰惹誰了。
話說,公主小娘皮倒是蠻講義氣的,不錯,真不錯!
“陛下來了——”
外面一聲驚呼,雜沓的腳步聲密如鑼鼓,不一會兒的功夫,消失干凈。
銅鐘被高末收回,站在最前面的人,四十來歲,頭戴平天冠,紫膛面皮,頷下微須,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他身后站立兩排整齊衛(wèi)士,從鎧甲到武器,都散發(fā)靈力,紀(jì)律嚴(yán)明,絕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響。
他就是大武國的皇帝范仲賢。此刻范仲賢面沉似水,一雙目光有如鷹隼,緊盯長陽公主。
長陽公主毫不示弱,迎向范仲賢的目光。
一對父女就這樣互相盯著,周圍人都能感覺到森冷的涼氣。
許久,范仲賢率先開口:“佳璐,你真得要將為父氣死嗎?嫁給房昊有什么不好,你偏要嫁給一具冰冷的神像。”僥是余音壓抑,旁人仍是能聽出做為父親的一絲絲痛惜。
長陽公主倔強地?fù)P起下巴,眼神有若針芒,略微咬了一下牙齒:“我回來,不是要你教訓(xùn)于我。我只是要你知道這件事情,然后,你我之間再無瓜葛!”
終于,范仲賢被氣得中庸踉蹌后退數(shù)步,臉色慘白,戟指長陽公主:“你——”
然而,長陽公主轉(zhuǎn)過過身,將代表皇室身份的玉玦拋出,頭也不回地背負(fù)劉唐,走出金玉城。
“哼!”范仲賢恢復(fù)威嚴(yán),一拂袖,金口玉言:“自此之后,長陽公主范佳璐與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若違此言,天人共誅!”
高末向范仲賢一抱拳,轉(zhuǎn)身跟在范佳璐身后,他們才來到金玉城,又轉(zhuǎn)身離去。
劉唐納悶了,這秣陵神君到底做了什么孽,大武國舉國上下不待見他。
“去哪?”高末跟著走出一段時間,忍不住問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回秣陵神君廟。”范佳璐道:“高叔,你用不著跟我。”
“哦。”對范佳璐的規(guī)勸,高末并未回應(yīng),只悶聲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