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笙歌的話音一落,黃玲瓏的眼淚急的都快落下來了,她眼看著周詩詩的臉色因為笙歌的話變得難看起來。,她連忙解釋道:“沒有,詩詩,沒有,我就是吃的太急噎到了……”
“哦?”笙歌纖秀的眉挑了挑,松開了拉著黃玲瓏的手,雙手托著臉對著黃玲瓏努了努嘴:“那你繼續(xù)吃呀,別急慢慢吃……”
這一桌子三雙眼睛都定向了黃玲瓏,黃玲瓏的筷子卻再一次遲疑了。
周詩詩自然知道自己煮的飯不好吃,可是見此時林雨然拆自己的臺不說,黃玲瓏也是一樣的不識抬舉,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鬼君見她們的神情,自然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他的心中掠過了一絲失望,畢竟之前他的云兒是那樣的心靈手巧,明明是大家閨秀,煮飯的手藝卻也天下難尋,不過拓跋陵喜歡慕流云,又不是因為她會做飯。
鬼君抬起手來揉了揉周詩詩的頭發(fā),寵溺地笑了:“小傻瓜,哪里用你親自下廚呢,這山莊的主人是我,我自然還有手下,等下我就吩咐下去讓他們做飯,正好晚上可以擺個宴席把你介紹給他們。”
周詩詩心中一甜,依偎到了鬼君的懷里。
今日對與承澤山莊的小鬼們來說,是一個與眾不同的日子,先是好幾年不會有人進來的山莊,闖進了一伙人,那一伙子人中還有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竟把他們一部分小鬼打的魂飛魄散,而后他們又見到,幾十年都沒有笑過的鬼君,竟然笑了!
小鬼們議論紛紛:“聽說了嗎?鬼君說今天晚上要我們大家參加宴席呢!”
“嗨呀,咱們又不用吃東西維生,宴席也就是個幌子,估計就是想要把他身邊的女人介紹給咱們,咱們承澤山莊呀,快要有女主人了!”喜氣鬼很聰明,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幾句話說的春風得意,喜氣洋洋,好像找到了真愛的人是他一樣。
“你這話說的不對,雖然不用吃東西了,但是我還挺喜歡吃東西的呀……”餓死鬼對吃情有獨鐘,從上一句話中只捕捉到了吃字。
“哪個女人?不會是那個女羅剎吧?!”膽小鬼想起了上午笙歌四十米的大刀,嚇得瑟瑟發(fā)抖,弱弱地問道。
“女主人?不行吧,咱們鬼和她們?nèi)祟惪墒侨斯硎馔荆诮匐y逃啊……”喪氣鬼很有自知之明,眉毛始終耷拉著,唉聲嘆氣,一臉苦相。
“什么?女主人?那小悠姐姐怎么辦?”哨聲鬼吹了個口哨,一連問出了三個問句。
“小哨子,你說我什么呢!”哨聲鬼剛剛提及了小悠姑娘,一個清脆悠揚,宛若鳥兒歡唱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說曹操,曹操到,這正是哨聲鬼口中的小悠姑娘,張小悠。
在很久之前,這座山莊的主人并不是拓跋陵。
而是張家。
因為這座山莊地理位置靈氣充足,風水極好。張家便世世代代隱居于此,遠離世俗,尋仙問道。
一次張家家主出門同志趣相投的道友們小聚,卻在歸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年輕的小道士為難普通百姓,竟然要強搶民女,張家的人向來光明磊落,俠義心腸,張家家主當即出手阻攔那個年輕道人,那道人卻不知好歹,出手便是死招。
張家家主十分惱怒,但最后還是留了那年輕道人一條命,誰知道這便是留下了禍根。
而后不久,承澤山莊便有一道人上門挑戰(zhàn),道人主修魔道,道行極高,張家上下竟無一人能敵,他嘴上說著切磋道行,手上卻皆是死招。
那道人在殺張家家主之前才說出真相,原來他正是之前那年輕道人的師傅,而年輕道人卻因為受了重傷之后強行運功,走火入魔爆體而亡,他此番前來正是為那年輕道人報仇。
一時間,張家死死傷傷,承澤山莊尸橫遍野。
而張小悠,正是張家家主的小女兒。
張家趁著道人不注意,將張小悠送到了井底,本以為能夠躲過一劫。誰知那道人心狠手辣,竟隨即在承澤山莊布下了個噬魂咒。
那魔道的噬魂咒極其邪性,如果短時間內(nèi)山莊死了人,那么這些人就會變成惡鬼,并且無法離開這座山莊,死的越慘,怨氣越大,怨氣也會漸漸吞噬活人,活人被活活被怨氣逼死,到這一整座山莊沒有一絲活氣為止。
而井底的張小悠,就是這樣被山莊中眾人死后的怨氣所逼死,困在了井底。
承澤山莊本來豐裕的靈氣,中和了滔天的怨氣后竟?jié)u漸枯竭。而山莊中的鬼又因為噬魂咒無法離開承澤山莊,原來凝集著天地靈氣,那般鐘靈毓秀的承澤山莊,竟然就變成了個鬼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