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想,作為京城一霸,清河哪里就這么容易被人欺負(fù)呢。
“清兒啊。”安國公夫人在百花園簡單的寒暄過后,便稱得上是迫不急待的向笙歌招手,“快過來和老婆子說說話,這些日子以來你都不怎么來玩,不知道老婆子在家多無聊。”
安國公夫人雖然已經(jīng)過了女子最好的年紀(jì),可是自稱老婆子還是謙虛了些,笙歌看她形容,只覺得和藹可親,想來原主素日里跟他也是親近的。
笙歌歪著頭打量了她好一會兒,這才走過去,只是卻不坐下,居高臨下的樣子,這人雖然對原身好,可是又關(guān)她什么事,她不喜歡這種彎彎繞繞的人,“夫人當(dāng)真是有自知之明,本郡主一貫喜歡新鮮物事,自然就來得少了,夫人既然如此有自知之明,日后也要習(xí)慣才是。”
安國公夫人聽了這話,整個人幾乎都僵住了,以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半晌,這才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分外小心的道,“是我不好,只是郡主這些日子似乎瘦了,今日可要好好吃些東西才好。”
笙歌失笑,撫了撫鬢角,雙手環(huán)胸,“夫人您似乎管的有些多了吧,本郡主的身體如何關(guān)你何事?你且放心,就是在你府上出了什么事,我也是不會怪罪的。”
安國公夫人嘴角一抽,這郡主今日還真是反常,連忙轉(zhuǎn)開話題,拉著她的手,幾乎是長吁短嘆,“我的好孩子啊,怎么你這樣好的孩子偏偏……今日墨王也會來百花宴,你且準(zhǔn)備著,可不要讓人轉(zhuǎn)了空子,說你的是非。”
墨王?笙歌嘴角抽了抽,這為他賜號的人該是多么的不上心啊,墨為黑,這是很不討喜的王爺嗎?
但是……就算是跟原主淵源頗深,她卻是一分興趣也沒有的,不管他是真閑散還是假腹黑,她都沒有興趣。
“好。”笙歌將手從安國公夫人手里抽出來,看起來有些嫌棄的樣子,勾唇一笑,“我定然以禮相待,必定不會落人口實(shí),以免,牽連安國公府。”
安國公夫人聽了這話,面上有些不好看,不知道為什么清河郡主變得如此難纏,卻算是得了個保證,勉強(qiáng)安下心來。
回了座位,只見跟悅歡打扮無二的一個丫鬟站在一旁,嘴微微的嘟著,很不高興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笙歌以為二人是發(fā)生了口角,帶著淡淡的興味問道,“說來我樂呵樂呵。”
悅歡明里暗里攔她攔了好多次,那丫鬟依舊道,“郡主,悅和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那個墨王,他今日又要來了!原本很久之前就說要解除婚約了,可是他一直都拖著不同意,一個殘廢,不過是想要借郡主你在皇室站穩(wěn)腳跟罷了!一個大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卑鄙!”
笙歌正愁沒有時間了解原主的事情,聽了這幾乎算作是大不敬的話也沒有阻止,甚至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悅和見沒有阻止,便又義憤填膺的說了好一陣子,主要意思就是這墨王一個殘廢,整日里無所事事,只想要借助原主穩(wěn)固自己在皇室的位置,也就是俗稱的吃軟飯。
笙歌斂了眉頭,對這個墨王的好感快速的下降,她性子強(qiáng)硬,自然也是看不得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如此窩囊的,不自覺的就已經(jīng)否定了墨王這個人。
悅和看著笙歌毫不掩飾的厭惡之情,抿了嘴角,好不容易的將嘴角的笑給壓了下去,她的郡主啊,真是一如既往的……呵呵……
剛剛補(bǔ)妝完成的江明蕊臉上依舊有些紅腫,只是她向來是不服清河郡主的,此時看笙歌臉色極為不好,又聯(lián)想到今日墨王也要來,不由得綻開了一抹笑來。
“清河郡主。”江明蕊略微挑眉,極為挑釁的樣子,“今日墨王殿下可還要來呢,您應(yīng)該開心些才對。”
笙歌低垂著眼瞼,面色里不知含了幾多不屑,只是這般靜靜的看著,便讓江明蕊更加冒火,憑什么,憑什么她可以對任何東西都是一副不屑的姿態(tài)!憑什么她生來什么都有,她這般模樣,憑什么可以享受萬千寵愛!
“怎么?郡主。”江明蕊聲音里帶著滿滿的惡意,“聽到墨王要來,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嗎,也是,墨王腿腳不便,若是郡主與殿下一起散步,兩人也都是很契合的。”
“江……明蕊,對吧?”笙歌自顧自的點(diǎn)頭,“是的,江明蕊,本郡主今日便告訴你,我的意中人從來就不是墨王,配得上他的人不應(yīng)該是本郡主!不管你說本郡主什么,我就把話撂這里,墨王,我,清河郡主,不喜歡!”
安國公夫人幾乎快要暈過去。正在這時,外間卻一陣騷動,有類似于馬車轱轆碾地的聲音傳來,漸漸的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