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笙歌輕蔑的笑容,林易安開口說:“其實(shí),我覺得我能理解她們,她們長期忍受著精神上的折磨,心里崩潰也是正常的,還有,靠著朱正文的錢財,她們的確得到了好處。”
“你也得到了好處啊,不是嗎?你弟弟的病治好了嗎?”
林易安沉默了,她的淚水無聲的流出來,滿臉都是:“朱正文并沒有履行他的承諾,他沒有給我弟弟一分醫(yī)藥費(fèi)。”
“前幾天,我和他吵了起來,我說我跟著他也有一年了,希望他可以讓我離開,我想回家去看望弟弟,他那天喝醉了酒,說道:‘你弟弟早就死了,你以為我會給錢嗎?真是天真過頭了。’我才知道,因?yàn)榈艿艿尼t(yī)藥費(fèi)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朱正文嫌麻煩,干脆一分錢都沒有出。我養(yǎng)父母也對他沒有辦法。”
笙歌這才完全理解了,為何只有林易安反抗的這么激烈,正因?yàn)檫@個,林易安才會迫切的想要離開朱正文。
“總之,這里就是一個地獄,我真的很感謝你,笙歌,你能來救我。”林易安的眼睛里閃爍著真誠的光彩。
笙歌避開了林易安的眼神,連一句嗯都沒有給。林易安看起來就沒有想得到答復(fù),她只是自顧自的說完而已。
不在這里浪費(fèi)時間了,先報警吧,總之,一切都等警察來了再解決。笙歌起身向門口走去,將林易安甩在了身后,林易安抽出紙巾擦干凈淚痕,趕忙跟上她。
外面的走廊還是寂靜的,每個房間都緊閉著門,林易安緊緊的跟著笙歌身后,來到了朱正文的臥室。
笙歌推開臥室門,看到朱正文還是毫無生氣的躺在角落里,勾起嘴角得意的笑了,看來自己真的是很聰明啊,他現(xiàn)在死豬一樣的縮在那里。
本來躲在她身后的林易安,也迫不及待的走上前,狠狠的踹了朱正文一腳。
笙歌尋找著朱正文的手機(jī),想要報警,她突然想起來那個被他騷擾的已婚婦女羋淑芬,禁不住冷笑出聲。
林易安正想要在給朱正文一巴掌,被吸引了注意力,問道:“笙歌,你笑什么?”
這一次笙歌反常的回答了她的話。
笙歌一邊拿起手機(jī),一邊說道:“朱正文不僅讓小姑娘們給他當(dāng)情婦,還騷擾已婚婦女。”
林易安驚訝的張大了嘴,后來又換上了平靜的語氣:“也不奇怪,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人渣,什么事都做的出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的?”
笙歌終于找到了掉落在沙發(fā)縫里的手機(jī),繼續(xù)說著:“他一直微信騷擾一個叫羋淑芬的女人,今天那個女的給他發(fā)短信說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請他自重。”
笙歌捏起朱正文胖的水腫的手指,解了鎖,打開微信,林易安安耐不住好奇心,也湊過去看。
林易安帶著復(fù)雜的神情看完了朱正文和備注為“羋淑芬”的聊天記錄。
林易安的眉頭皺了起來,拿過手機(jī),打開羋淑芬的朋友圈,她纖細(xì)的手指劃過屏幕,一條一條看過去,終于翻到一張照片,她將手機(jī)又遞給了笙歌。
“你看,這個羋淑芬,是市長的老婆。”笙歌仔細(xì)的看了看,照片里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女人被一名穿著西裝的人摟著腰,配文是:和老公的合照。底下有一條朱正文的留言:李市長真是越來越帥了。
笙歌不禁噗呲笑出聲來,這個朱正文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表面對李市長恭維著,暗地里想要把他給綠了啊。
現(xiàn)在她們掌握了這個證據(jù),如果把這個捅到李市長面前去,可以想象他會有多么生氣,對于想要偷吃自己老婆的人,百分百不會手下留情了,只會給他欲加之罪。就算朱正文去找關(guān)系,笙歌可以用這個威脅李市長,雖然他妻子沒有和朱正文發(fā)生實(shí)際性的關(guān)系,但是給他傳出去的話,不僅他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盡失,還可能一傳十十傳百,越穿越離譜,弄得李市長頭上都是草也說不定。
笙歌對這個臨時起意的計劃滿意極了,她得意的拍了拍手,看來這個任務(wù)能夠完成了,語氣里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說道:“現(xiàn)在有萬無一失的計劃了,朱正文絕對跑不了了。”
說完,笙歌拿起手機(jī),撥打了110。
電話通了,嘟嘟的聲音傳來,響了兩三聲之后,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您好,這里是m市公安局,請問您需要幫助嗎?”笙歌見電話接通,正想要報上地址,才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棟別墅具體的位置。
笙歌懊惱的嘆口氣,在女警察再次說話之前,搶先掛斷了電話。
林易安見笙歌突然著急的掛電話,迷茫的問:“笙歌,怎么了?”笙歌看也沒看她,就像沒聽到一樣,徑直走出了房門。
林易安習(xí)慣了恩人的愛理不理,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也追隨者笙歌出了房門。笙歌穿過外面的走廊,來到了盡頭的樓梯處,摸索著貼著繡著絲線墻紙的墻面,打開了樓梯口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