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少夫人?”
任憑承安在外頭怎么叫,肖玉瓚都扯緊了車簾,一聲不吭,更不肯出去。
肖玉瓚正想著尋個什么借口回去,外面突然安靜了片刻,她聽見王博衍低聲問了承安兩句,隨后一只手輕輕拽了拽簾子,卻并沒有試圖掀開,王博衍的聲音聽上去淡淡的,依舊是那樣清冷無波的語調(diào):“玉瓚。”
肖玉瓚身形更僵硬兩分,說起來,她和王博衍將將認(rèn)識彼此幾日,大部分時間都在尷尬和沉默里度過,肖玉瓚不知道王博衍是怎么如此自然平靜的叫出這兩個字來的,說不上來為什么,心里面就是突然覺得王博衍喚她的語調(diào)是有些不同的。
“你還好么?”
被肖玉瓚拽緊的簾子后繼續(xù)傳來王博衍的聲音,她不自覺的應(yīng)了一聲:“我。。。我突然有點不舒服?!?br/> 話音還沒落下,手底下壓著的簾角就滑了空,簾子被掀開,王博衍擠進(jìn)半個身子來,正好看見坐在車廂里的肖玉瓚惶然的抬眸望他,細(xì)碎的陽光只落在了王博衍的肩頭和半張側(cè)臉上,晃眼對視的那一秒,肖玉瓚覺得自己在他的眼里面看見了緊張,或者說。。害怕?
她是真的臉色不好,卻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是因為馬車外面的那個人。
王博衍盯著她,只沉吟了片刻,隨后果斷的下了指令:“回府?!?br/> 剛來就要走,今天的要務(wù)剛匯報了兩件,待會兒中書令還要來查驗閱兵,記錄軍中兵器耗損事宜,雖說王家新婚是該有三日休息的,但這事兒是幾個月以前就定下了日子的,寧慕心提前問過王博衍,確認(rèn)沒有問題后才按照原計劃安排,現(xiàn)下中書令就要到了,王博衍是說什么都不能這個時候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