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人送的話,應(yīng)該沒有人不喜歡。
更何況,賀景修送的還是她一直很喜歡的黃玫瑰。
兩人站得很近,依稀能聞到車內(nèi)花香味道。
博盈盯著看了須臾,轉(zhuǎn)頭看他,“你什么時候準(zhǔn)備的?”
賀景修彎腰,捧著塞在她手里,輕笑道:“讓人準(zhǔn)備的?!?br/> 博盈眨眨眼,想了想:“祁助理?”
“嗯?!?br/>
聞言,博盈想笑。
她捧著大束鮮花,揶揄問:“你這樣壓榨員工,真的不擔(dān)心員工憤怒離職嗎?”
賀景修挑眉,手搭在車頂示意她進(jìn)去。
待博盈坐上車,他給她關(guān)上車門繞到駕駛座時,他才回答,“別人會不會我不清楚,但祁助不會?!?br/> “為什么?”博盈好奇,“難不成他有什么把柄在你這里?”
賀景修聽著,抬手彈了下她額頭:“想什么呢?!?br/> 博盈聳聳肩,“主要是你說的這話容易讓人誤會?!?br/> 賀景修笑笑,沒做解釋。
他驅(qū)車帶她回家。
一路,博盈都在欣賞手里捧著的鮮花。
花很新鮮,比她日常在花店看到的要大,要更新鮮,花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賀景修偶爾側(cè)目時,看到的是她輕嗅的側(cè)臉,她鼻子小卻高挺,讓五官顯得更為立體,很漂亮。
他正看著,博盈忽地轉(zhuǎn)頭看他。
“賀總?!?br/> “嗯?”賀景修應(yīng)著。
博盈抿了下唇角,耳根子微微發(fā)燙,提醒他,“你該看路了?!?br/> 賀景修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回寬敞大道,“放心。”
他不會讓她出事,也舍不得。
車內(nèi)安靜了一會。
博盈也不再聞花了,她看了眼窗外掠過的風(fēng)景,不受控地打了個哈欠。
“困了?”
“有一點點?!?br/> 昨晚睡得太晚,早上雖然起來的晚,但她還是困了。
賀景修手指輕敲了敲方向盤,說:“那幫我到后面拿下那個袋子,清醒清醒?”
博盈一愣,往后座一看,確實放了個袋子,袋子還很大。
她挑眉,邊探著身子去拿邊問:“是什么?吃的嗎?”
賀景修瞥她,“餓了?”
“不是……”博盈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時間會想到吃的,她想應(yīng)該是和賀景修在一起時沒做什么有意義的事,一天到晚都在吃的原因。
袋子拿在手里,博盈看向旁邊的人,“我可以看?”
賀景修頷首,“看。”
博盈眉梢微揚,低頭去看袋子里東西。
紙袋里還有一個盒子,借著車內(nèi)和車窗外照進(jìn)來的路燈光,她把有些重量的盒子打開。
在看到里面的東西后,博盈怔住。
她嘴唇動了動,不敢相信地看向賀景修,“這個……”
“怎么?”
“你怎么買到的?”擺在她面前的,是那條在江城小店里看到的洛麗塔裙子。
賀景修笑了下,玩笑說:“花錢買到的?!?br/> 博盈噎了噎,“你知道我問什么?!?br/> 她也試著去買過,甚至愿意花高價,但老板就是不松口。
賀景修沒告訴她到底怎么買到的,他垂眼看她,“這個禮物還算喜歡嗎?”
“……”
博盈愣怔須臾,想到了自己昨晚在ktv門口說的話,她說他沒鮮花也沒禮物表白。
當(dāng)時其實只是隨口的一句嘟囔,她沒想賀景修會記住,甚至那么快給自己補上。
對她來說,只要這個人是賀景修,有沒有那些外在的東西,根本不重要。
看她不說話,賀景修問:“不喜歡?”
“沒有?!辈┯鬼粗?,悶悶說:“你明知道我喜歡的?!?br/>
賀景修翹了下嘴角,借著紅燈時間捏了捏她的手,“喜歡就高興點。”
博盈轉(zhuǎn)頭盯著他。
她看了幾秒,忽然問:“我現(xiàn)在有點想親你?!?br/>
賀景修眉心一跳,正欲說話,用余光掃到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變化的博盈自顧自道:“綠燈了,來不及了?!?br/> 還是算了吧。
“……”
綠燈過了幾秒,車還沒動。
博盈用茫然的目光在賀景修身上打轉(zhuǎn),“不走嗎?”
話落,后面響起鳴笛聲。
賀景修轉(zhuǎn)頭,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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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車子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博盈還在看那條裙子,反應(yīng)過來時,車已經(jīng)靠邊停下了。
她不解看向賀景修,正想問他怎么忽然停車,她腿上放著的盒子被他拿走。
緊跟著,博盈身上的安全帶被解開,隨之落下的是賀景修貼近在她耳邊的呼吸聲。
他呼吸滾燙,灼熱著她那一處肌膚。
男人靠得很近,像在和她咬耳朵一樣。
博盈眼睫一顫,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你……”她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可又不能百分百確定。
“不是想親我?!辟R景修平靜說:“現(xiàn)在親,來得及?!?br/>
博盈呼吸一滯,視線和他相撞。
兩人的唇?jīng)]碰上,可就這樣的一個距離,只要她稍微抬抬下巴,她的唇便會擦過他下巴。
不知為何,博盈覺得此刻的他,比昨晚更有吸引力。
她的目光在賀景修臉上打轉(zhuǎn),慢慢垂下,落在他唇上。
賀景修是典型的薄唇,看上去有些冷清。博盈不知道從哪聽來的說法,說是唇薄的男人都比較寡淡無情。
但她覺得這說法不太對,至少賀景修就不是這類人。
她視線過于灼熱,賀景修喉結(jié)上下滾了滾,卻并沒主動。
他的頭微微往下低了點,聲線低沉,像在誘惑她,“不想親,還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