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這會只想一個人清凈一下,“你可以找陸錦珊?!闭f完,推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花曉芃用被子蒙著頭,像是睡著了。
但他知道,她肯定沒睡。
花曉芃也不可能睡著,她竭盡腦汁的想著,自己后面該怎么辦?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明天就離開,再也不要踏進這里一步,再也不要見到陸謹言一面。
他有潔癖,嫌她臟,其實她也一樣有潔癖。
結(jié)婚前,多談幾次戀愛,多交幾個伴侶,可以說是一種選擇。但結(jié)婚后,就是背叛!
這是她第一次看清了陸謹言的真面目,他就是個風(fēng)流成性的花花公子。
才認識花夢黎幾天,就能啪啪啪,還把肚子都搞大了,真是夠爛、夠渣、夠隨便!
可是,她走了,小鋒該怎么辦呢?
想到這里,一種極度的矛盾和無力感就把她重重的包圍了。
陸謹言很討厭她裝死,他頒布過禁令,不準(zhǔn)她裝死,但她從來沒遵守過。
今天他不想理她,獨自躺到了床上。
房間如死一般的寂靜,整個晚上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沉默猶如陰云一般死死的、黑壓壓的彌漫在空氣中。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她和陸謹言的婚姻屬于后者。
其實他們都沒有睡著,毫無睡意。
時間是如此的漫長,一個晚上就像過了一個世紀(jì)。
一大清早,陸謹言就離開了,到了傍晚才回來。
花夢黎計劃去聽音樂會,讓陸錦珊買了四張票,自然沒有花曉芃的份。
這是她的孤立政策,她要讓花曉芃知難而退。
陸家和陸謹言都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
“謹言,我買好票了,待會一起去聽音樂會。夢黎說,讓孩子多聽音樂,有助于大腦的開發(fā)。你這個當(dāng)爸爸的,一定要陪著做胎教哦,不能缺席了?!标戝\珊很積極的在旁邊鼓動,做棒打鴛鴦的事。
要趁熱打鐵,才能趕緊把花曉芃趕走。
陸謹言不想去,他心煩意亂,沒有心情聽音樂。
但陸夫人也希望兒子一起去,他只能答應(yīng)了。
“花曉芃呢?”他問了句。
“你管她干什么呀?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哪里聽得懂音樂會?!标戝\珊譏誚不已。
花夢黎唯恐他把花曉芃帶去,破壞他們的美好時光,趕緊道:“我妹妹確實不喜歡聽音樂會,一聽就打瞌睡。”
陸謹言也覺得花曉芃不會喜歡,就沒有再說什么。
花曉芃其實就站在樓梯口,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當(dāng)他們離開之后,空蕩蕩的房子變得格外安靜,只有花曉芃一個人在客廳里,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這場充滿了悲劇的婚姻……”她輕輕的念著被自己改變了的詩,突然就笑了起來。
人家說沒有撬不動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情人,果然沒有說錯。
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做了,只需要一個離婚律師。
她不能凈身
出戶,她不是過錯方,陸謹言也沒有資格讓她凈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