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某根神經(jīng)被狠狠的扯動了下。
最近從她嘴里說出來的最多的字眼就是離婚。
該死的離婚!
前天的警告,她又忘了,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從牙縫里深吸了口氣,聲音極為陰郁的傳來:“你想做什么?”
她艱難的吞了下口水,維持著平靜和緩慢的語調(diào),“我愿意凈身出戶?!?br/> 她再也沒有了掣肘,再也不用像乞丐一樣對他哀哀乞討。
她現(xiàn)在唯一想要的就是自由。
只要他同意,她愿意接受任何條件。
陸謹(jǐn)言的眼睛瞪大了,渾身輾過劇烈的痙攣,像是聽到了某種致命的、無法想象的驚爆信息。
然后他俊美的五官猙獰的扭絞了起來,所有的情感都化為了極致的狂怒。
他的胸膛沉重的、狂烈的起伏著,仿佛里面掀涌著如海嘯一般的驚濤駭浪,還有海底火山下即將爆發(fā)的滾滾熔巖。
“花曉芃!”他把這個名字狠狠的咬了一遍,然后揚起拳頭,一記爆拳連同聲音一起砸在了墻壁上。
“你到死都是我的傀儡,不要再做任何的妄想?!?br/> 一股戰(zhàn)栗蔓延了她的全身,她抱住了頭,唯恐下一秒,他又會揮拳,把她的頭打爆。
“我已經(jīng)快死了,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算當(dāng)傀儡,也要當(dāng)一個安穩(wěn)的傀儡,不是跟兩個女人每天無休無止的爭斗。我現(xiàn)在吃不好,睡不好,我每天都在做噩夢。我的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大姨媽不來了,我真的快要死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厲害,就像是一只小強(qiáng),也會被壓力拍死的?!?br/> 她跌坐了下來,就像一只刺猬,把自己蜷縮成了一個團(tuán)。
在這方角落里,她看起來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起眼,可是充滿了他所有的視線,讓其他的事物都鉆不進(jìn)去了。
他垂下手臂,落在了她的肩頭。
她的身體繃得緊緊的,就像一根繃到了極限的弦,隨時都會斷裂。
接觸到他掌心的全是骨頭,沒有肉。
她剛來的時候,雖然也很纖細(xì),并不是特別的瘦,可是現(xiàn)在瘦的好像連肉都快沒有了。
他心里的那團(tuán)火就像被過度的熱量蒸發(fā)掉了一般,消失無蹤了。
“花曉芃,我不會讓你死的,有我在,閻王爺不敢?guī)ё吣??!彼穆曇魳O為低沉,沉得讓她幾乎都快聽不見了。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陸錦珊和花夢黎正在討論晚上宴會的妝容。
看到陸謹(jǐn)言下來,陸錦珊趕緊跑了過來,“謹(jǐn)言,你晚上會帶夢黎一起去派對吧?”
花夢黎滿心的期盼,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的望著心愛的男子。
陸謹(jǐn)言面無表情,未置一詞,直接往外走,仿佛身旁的女人就是一團(tuán)無影無形的空氣。
花夢黎感覺被一盆涼水潑了個透心涼。
難懂他要帶花曉芃去嗎?
她想要叫住他,可他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野里。
這一去,他就不復(fù)返了,連晚飯也沒有回來吃。
很明顯,兩個女人他都不打算帶。
花夢黎和陸錦珊
正要出門的時候,秦如琛來了。
陸錦珊興奮的尖叫,“如琛,你是來接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