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曉芃去到花園的時候,遇上了陸謹(jǐn)言。
“抄完了?”他濃眉微挑。
“全都寫完了,魔王大人?!被〞云M吐吐舌頭,一臉的憤慨。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要抄寫沒有用處的一條家規(guī),簡直就是無妄之災(zāi)。
“以后哪一條做得不好,就給我抄。”陸謹(jǐn)言深黑的眸子在陽光下閃出了一道威脅的寒光。
她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背脊微微發(fā)寒,大魔王太可怕了,一天好日子都不讓她過。
“還沒恭喜魔王大人呢,喜得寵妾,可喜可賀。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彼p手交合,一連做了三個揖。
陸謹(jǐn)言毫不客氣的彈了下她的額頭,“我還沒死,用不著三鞠躬?!?br/> “我是在祝福你們。”她訕訕一笑。
“地位都快保不住了,還笑得出來?!标懼?jǐn)言一臉的嫌棄,他最討厭就是她這種沒心沒肺的表情。
她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絲凄迷的笑意,“我本來就沒地位,就是個傀儡,哪里有保得住,保不住的說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當(dāng)哪一個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他低哼一聲.
她搖了搖頭,“既不想做刀俎,也不想當(dāng)魚肉,只想安安靜靜過日子,行嗎?”
“好日子也是要靠自己爭取的?!标懼?jǐn)言慢慢悠悠的說,語氣含蓄而意味深長。
她這種該死的、討厭的、消極的態(tài)度,就是隨時準(zhǔn)備被淘汰的。
花曉芃十分的困惑,她看不懂他的表情,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總不至于指望著一個傀儡去爭搶本來就不會屬于自己的東西吧,在他那里,她能換來的只有嫌棄和厭惡,無論她怎么做都一樣,何必浪費時間,自尋煩惱呢。
“陸謹(jǐn)言,你是不是喜歡看女人為你爭風(fēng)吃醋?。俊?br/> “我討厭沒用的東西,總是讓我來收拾殘局?!彼抗庖粍C,顯得格外陰郁。他要的是征服,征服這只倔強不馴的小刺猬。
這純粹是一種挑戰(zhàn),而不是因為他會對她有某種特別的感情。
要說感情,永遠(yuǎn)都只有一種,那就是討厭!
在花曉芃看來,自己不討他喜歡,自然做什么都是錯的,都看不順眼。
回到宅子里,她想看看花夢黎是不是搬回到三樓了,但是沒有看到傭人收拾房間。
她依然住在副樓,和陸錦珊住上下層。
陸錦珊也沒鬧著搬回主樓了,躲在這里安全,父親不會知道她根本就沒上班。
花曉芃有些困惑,偷偷跑去問梅姨。
“今天不是花夢黎正式被收房的日子嗎?她怎么沒搬回來?”
“沒有啊,她沒簽契約,”梅姨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具體的她也不清楚,總之是沒簽。
花曉芃震驚,難怪如此的安靜,沒有興師動眾的搬房間。
花夢黎在搞什么鬼,她怎么有點看不懂了。
在她思忖間,梅姨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就知道她簽不了?!?br/> “為什么?”花曉芃挑眉。
梅姨笑了笑,“少奶奶,你當(dāng)真以為少爺會違背家規(guī)把花小姐招進(jìn)來嗎?”
花曉芃確實是這么認(rèn)為的,“為什么不會?”
他寵花夢黎,自
然愿意為她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