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言起來的時候,她還在昏睡著。
他沖了一個淋浴,出來的時候,眼角的余光飄到了她梳妝臺上的一個筆記本。
他走過了去,隨手拿了起來,里面記得全是賬目。
每個月賺多少錢,花多少錢,存多少錢。
真是個財迷,記得這么清楚。
他嘲弄一笑,正要放下去,一張照片從里面掉了出來。
他撿起來一看,倒吸了口氣。
這是個什么鬼男人,又肥又胖,滿臉的橫肉,禿頭、高低眉、老鼠眼、酒糟鼻子、翻嘴唇……簡直就是刷出了丑的新境界,滿臉都是一部恐怖片。
蠢女人從哪里搞出來的這張照片,準備萬圣節(jié)拿出來嚇人的嗎?
思忖間,他忽然一震。
夾在筆記本里的照片應該是很重要的。
難道這個丑男人就是她念念不忘的阿聰?
他把照片夾了回去,雙臂環(huán)胸來回踱了幾步,越想越覺得就是她的初戀情人。
這種男人,就算內(nèi)秀,也得秀上一萬噸才能彌補如此驚悚的缺陷。
她肯定眼瞎,腦殘,才喜歡這種男人,還把第一次奉獻給了他。
審美觀這么奇葩,到底是怎么考上設(shè)計學院,怎么當上設(shè)計師的,讓她進jvlear的設(shè)計部真是一個錯誤!
這個時候,花曉芃醒了過來,看到他站在一旁出神,表情陰沉而詭異,背脊就有些發(fā)寒。
他一生氣,倒霉的就是她。
“陸謹言,你……你怎么了?”
陸謹言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走到了床邊。
他微微傾身,俊美的面龐壓迫下來,“蠢女人,我問你,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了那個叫阿聰?shù)???br/> “???”她驚跳,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彼唑腰c水的說,想掩飾過去。
陸謹言覺得她是默認了。
“把自己奉獻給那樣的男人,應該需要很大的勇氣吧?”
她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想說什么,“你什么意思呀?”
他沒有回答,反問一句,“你是近視帶散光吧?”
“不是呀?”她搖搖頭。
“那為什么眼睛這么瞎?”他譏笑,深深被她的審美觀折服了,不扶墻就服她!
“我眼睛不瞎呀,挺好的?!彼嗔巳嘌劬?,被他弄得茫然無措,不知道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那就是腦殘,小時候關(guān)小黑屋嚇傻了吧?”他用力的彈了下她的額頭,疼的她趕緊捂住了,委屈不已。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你最大的錯,就是該死的把第一次給了那個該死的丑貨?!彼а狼旋X,每個字都是
咬碎了從牙縫里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