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宸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的眼睛凝滯了,內(nèi)心深處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奇異的躁動。
她真的是一個有趣的、與眾不同的女人。
她也看到了鶴立雞群的許若宸,站在他旁邊的是許若芳,還有一名極為妖孽的混血男子。
她暗自笑了下,真的是公然出柜了。
都說許公子畔道離經(jīng),沒想到還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小媽,我去跟許公子、許小姐打個招呼,他們是我的朋友?!?br/> “去吧?!彼抉R鈺兒點(diǎn)點(diǎn)頭。
許若宸出柜了,大家都心照不宣,對于他,沒什么可顧忌的。
當(dāng)她走過來時,許若宸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意,“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無顏色?!?br/> 她莞爾一笑,露出一對迷人的酒窩,“整個派對里,我就認(rèn)識你和若芳。”
“認(rèn)識我們就夠了,別人都是多余的?!痹S若宸換上了戲謔的笑意。
他總是那么的風(fēng)趣,和他在一起可以輕松的交流。
不像和陸謹(jǐn)言在一起,永遠(yuǎn)都是帝王對臣民,將軍對士兵,主人對寵物。
他高高在上,她匍匐腳底。
他尊貴無比,她賤如草芥。
“你老公還沒來?”許若芳說道。
她聳了聳肩,“我們不是一起來的?!?br/> “不帶著你,是他的損失。”許若宸笑了笑。
正說著,陸謹(jǐn)言就進(jìn)來了。
他果然不是一個人,身旁還有昨天那個女人。
她是火辣而性感型的,和她完全不是一個類型。
陸錦珊一看,就笑了起來,原來弟弟早在外面金屋藏嬌了。她就說嘛,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個女人都沒有,原來是深藏不露啊。
花曉芃完蛋了!
許若芳抬了抬鼻梁上的金絲框眼睛,“陸謹(jǐn)言不會喜歡那種類型吧?”
“或許吧。”她往后縮了縮,像是想把自己藏進(jìn)陰影里,不讓陸謹(jǐn)言看到。
像她這樣的人,最好就做幕景,或者透明人,把存在感降低為零。
許若芳摟住了她的肩,“如果他喜歡的是那種類型,你就要有危機(jī)感了。你跟那個女人是對立面,他太不可能同時喜歡你們兩種類型?!?br/>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了一層凄迷的笑意,她一直都處在危機(jī)中,從來沒有擺脫過。
“無所謂,他又不可能只有我一個女人,總會有別人的,不是性感型,就是小清新?!?br/> “曉芃,你可以大度,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帶著你,而是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出現(xiàn),是公然宣示你失寵了。你才嫁進(jìn)來兩個星期,就被他拋棄了。”
“我本來就沒有得寵過,有何來失寵之說?!彼瓜铝隧?,濃密的長睫毛在白皙眼瞼投下了一道悲哀的陰影。
陸謹(jǐn)言這樣的作法等于給了她這個新婚妻子一記無形的耳光。
這會,她應(yīng)該成為全場的笑話了。
所有人都在背后議論她吧?
才結(jié)婚就失寵。
其實(shí),
陸謹(jǐn)言從來都沒有公開承認(rèn)過她的地位,他沒有單獨(dú)帶著她出席過任何的公共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