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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湘正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傅寒川已經(jīng)放下碗筷。
他結束了晚餐,也結束了餐桌談話。
接下來,蘇湘幾次想要說傅贏還小,不要帶著他去騎馬,傅寒川都裝作沒看見。
如此一來,蘇湘就算不想去,也只能做好去的準備。
這一周,蘇湘都在忙著修整廣告內容,看書,還要抽時間看一些關于騎馬的攻略,過得忙碌而充實。
周末前一晚,小家伙知道自己要去騎馬,趴在他的玩具小馬上前后搖晃,嘴里“駕駕”的喊著,到了睡覺的時間還興奮的不肯去睡。
到最后還是傅寒川強行的勒令,小家伙才乖乖的去睡了。
臥室內,蘇湘看了看早一步洗完澡的男人,他半躺在床上,腿上放著他的筆記本電腦,正在認真的看著什么。
蘇湘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在書房內把工作處理完了再睡覺,怎么總要留個尾巴帶到床上來。
不過在蘇湘走到床邊拎開被子的時候,傅寒川就把電腦關了。
傅寒川把電腦放回床頭柜,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湘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蘇湘吸了口氣,抬起手來想說,她下周就要去祁令揚的公司簽廣告合同,燈忽的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男人的身體壓過來,將她覆在身下,唇與手同時的挑動著她的感官,很快的,蘇湘就渾身熱了起來,腦子里模模糊糊的,原先閑著的事情也被拋在了腦后,最后一個念頭冒出來的是,他看得那么認真,該不會是島國動作片吧?
早晨,蘇湘依舊一身酸疼的醒來,身邊的半側床還有余溫。臥室的門半開著,她起身,走入浴室的時候,就看到傅寒川站在里面刮胡子。
一臉的神清氣爽。
在他的旁邊,傅贏站在腳凳上,即便這樣,小家伙也只到傅寒川的腰線。他抬著腦袋仰望著他的爸爸,軟糯糯的好奇說:“粑粑,泡泡……”
傅寒川聽到門口動靜的就醒了過來,沒有讓小家伙去打擾他媽睡覺,就帶著到浴室來了。
傅寒川垂眸看了眼兒子,修長的手指在下巴上刮了一點泡沫,往兒子白嫩嫩的臉上一抹,小家伙涼的立即縮了下脖子,小手在那泡沫上沾了一點點,睜大了眼睛,努力的踮著腳尖往鏡子里看。
這時,傅寒川發(fā)現(xiàn)了蘇湘,一邊刮一邊道:“他才剛起來,帶他去洗漱。”
蘇湘埋怨的瞥了男人一眼,揉了揉后腰,雙手在兒子腋下一夾就把他抱了起來。
小家伙突然被抱住,回頭看到是媽媽,小嘴著露出白白的小米牙,他指著泡沫的那側臉給她看:“麻麻,粑粑的泡泡。”
蘇湘會錯了他的意思,捏著衣袖幫他把泡沫擦了,小家伙不樂意了,嗯嗯啊啊的彎過身體,揪著傅寒川的睡袍,在他的臉上擦了一把泡沫,抹在了蘇湘的臉上。
蘇湘愣住了,回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小半張臉都是須后水的泡沫,傅寒川捏著刮胡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兒子都被他教壞了。
男人幼稚起來的時候,超出她的想象,真難以想象,他平時是怎么做到板著一張嚴肅臉的。
傅贏得意的笑著,蘇湘無語的抱著兒子走了。
傅寒川的視線從鏡子里掃了眼她松松的睡衣領口,上面有著一抹濃重的紅痕。
男人的唇角勾了起來,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去了泡沫。
一家子吃過早餐出門,宋媽媽幫著把蘇湘隔天準備好的東西送上車。
傅寒川驅車,四五十分鐘以后就到了漠野附近的馬場。
在馬場的停車場,蘇湘抱著傅贏下車,下車的時候,她就愣住了。
傅寒川說要帶著傅贏來學騎馬,她以為只有他們一家人,沒想到來了不少的人。
那些人看樣子也是剛到,看到傅寒川跟他打招呼:“傅少。”打過招呼以后,視線就在蘇湘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了起來。
“傅少怎么把她也帶來了?”
“是啊,真不知道她來能干嘛。”
蘇湘抱著傅贏,微微的側過身子。
這種不友善的視線,在金家的宴會上她體驗過了。
冬天郊外的溫度更低一些,露在外面的皮膚被風刮的刺刺的疼,傅寒川從后備箱取出備用物品走過來,正站在上風口的一側,看了眼蘇湘道:“怎么了?”
說著他抬頭,冷冽的視線掃了那些人一眼,那些人裝作沒事的轉開了頭,傅寒川道:“進去吧。”
正要走的時候,斜側里又一輛車開了過來,蘇湘同傅寒川都停了下來,轉頭看過去。
車上下來的是莫非同,他看到蘇湘愣了下,看了看傅寒川:“你……”
這時,副駕座的車門打了開來,陸薇琪也下了車。
她穿著一身爽利的緊身裝,長發(fā)編成了麻花辮,搭在肩膀一側。早晨的陽光將她的臉龐映射的白里透紅,眸光水亮,看上去簡單利落又不失女人的嫵媚。
幾根松散的發(fā)絲在風中輕輕飛舞,女人伸手一勾,將頭發(fā)勾在耳后,水亮的眼眸看了過來。
看到蘇湘的時候,她的眼睛里露出了微怔的神情,隨即笑容漾了開來:“傅太太,我們又見面了。”
莫非同不明所以,看了看陸薇琪,又看了眼蘇湘,問道:“你們什么時候見過面了?”
最后他的視線落在了傅寒川的身上,等著他解答。
而蘇湘看到這個女人,瞳孔本能的縮了下,腳底下好像被釘住了,呼吸都收緊了。
她望著她,身上的肌肉都是緊繃的,傅贏感覺到了不舒服,小身體扭動了起來。
蘇湘牢牢的抱著兒子,忽然覺得肩膀上一沉,將她從怔愣中拉回現(xiàn)實。側頭一看,傅寒川低頭看著她。
男人的手臂稍一用力,攬著她往前面走,蘇湘被那一股力帶著往前,但她沒有回頭。
陸薇琪轉頭,看著前方男人摟著女人,而女人的手里,又抱著一個孩子。
一家三口,多好看的畫面啊……
她彎起了唇角,心里的酸澀令她的笑容也變了味道。
莫非同站在一側看著尷尬,他看了她一眼,撓了撓眉梢道:“我不知道傅寒川把她也帶了來。”
陸薇琪收起心神,抬頭看了眼莫非同,笑容燦爛:“你想多了,寒川肯把人帶過來大家一起玩,不是挺好的。”
“我們……也一起進去吧。”
說完,她抬腳先走了起來,莫非同在她的身后摸出手機給裴羨打電話。
“你在哪兒呢?”
裴羨懶洋洋的聲音道:“在路上呢,就快到了,急什么。”
莫非同往前看了一眼,捂著手機道:“當然急了,傅少把小啞巴也帶過來了,你說今天是不是要地震了?”
傅寒川幾乎不帶小啞巴出門,今兒不知道抽了什么風,把老婆孩子都給帶過來了。
這可是騎馬場啊,又不是游樂園。
裴羨正開著車,手機用的是免提模式,喬影也聽到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知道了。”裴羨淡定的掛了機,喬影立即激動的催,“快點快點。”
剛掛斷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回來電顯示的是傅寒川。
兩人再次對視,裴羨摁了接聽鍵,噙著笑說道:“傅少,我聽說你今天拖家?guī)Э诹耍俊?br/>
傅寒川淡漠的聲調傳來:“喬影在不在,如果在的話,叫她別過去。”
喬影立即炸了:“怎么我不能去了?憑什么?”
“蘇湘見過你。”說完以后,傅寒川就掛斷了電話。
喬影茫然的看向裴羨:“他什么意思?我不能見他家那口子?”
裴羨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不過同為心眼多的人腦子轉起來就是快,很快的喬影就反應過來了。
她給蘇湘做過身體檢查,如果讓她發(fā)現(xiàn),她也是傅寒川的朋友,可能會懷疑起什么。
以蘇湘那種心思敏感的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在傅家的宴會上,她站在人群后面,蘇湘沒有發(fā)現(xiàn)她,或者就算是看到了,當時那么多人,只會把她當做某個賓客,可如果是今天這種友人聚會,那就不一樣了。
傅寒川這小心眼兒……
喬影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路邊放我下來吧。”
裴羨將車速放慢了下來,停靠在了路邊。他看著喬影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笑著道:“不覺得冤嗎?”
喬影擺出一張苦瓜臉吐了吐舌,隨后秒變笑臉道:“這樣才能狠狠的敲他一次啊。”
兩個打了個告別吻,喬影下了車,裴羨才往前開去。
喬影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影,玩味的笑了笑。
其實這么冷的天,鬼才去騎馬啊,組這個局的人心里才有鬼吧……
騎馬場內,先進去的人都已經(jīng)換上了騎馬裝,傅寒川抱著傅贏,手里拿著些飼料卻是悠哉的在喂馬。
這些高頭大馬,可比家里的那個玩具小木馬大了好幾倍,小家伙看到害怕了,窩在他的肩頭偷偷的看。
“別怕,摸一下。”傅寒川換了一側手臂抱著,讓傅贏可以碰到馬兒的脖子。
小家伙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就立即的縮回了手,看到馬兒只是抖了抖耳朵,覺得有趣膽子就大了起來。
蘇湘還是第一次來到騎馬場這樣的地方,以前她都是在電視里或者電腦上看到的。
她看著這些精壯的馬匹,清亮的眼睛里閃著光。
這可是一匹匹活生生的馬啊,皮毛油光水滑,肌肉結實精神,要是能騎著跑一下,一定很帥氣。
“你們不去騎馬嗎?”
莫非同等幾個人挑好了馬,看著那一家三口,像是逛動物園似的悠哉。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道:“時間還早。”
莫非同撇了撇嘴,又看向了陸薇琪:“你呢?”
這些人里,除了傅寒川一家三口沒換衣服外,就只有陸薇琪了。她依舊是那一身緊身衣,輕輕的拍著一匹馬的脖子,一副很想騎上去試試的神情,但也只是看看。
陸薇琪笑了下道:“你忘了我還有下一場演出。”
舞者最重要的就是保護自己的身體,一點受傷都不能。
莫非同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他看了看那幾人,覺得他們之間好似有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流在涌動。
這畫面,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吧。
他想了下,拍了拍馬的脖子說道:“那我再等等裴羨。”
幾個想要騎馬的人出去了,馬廄里只剩下了他們幾個。
一邊欣賞著馬的健壯,一邊用余光看著身側的人。
除了馬兒偶爾的嘶鳴,空氣里很安靜,每個人在這安靜中都各有著心思,只有傅贏是純粹的玩樂著。
莫非同一向歡脫,在這種氣氛中難受的摸耳撓腮的,好在裴羨過來了。
他手里捏著一副皮手套,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掌心走過來,看到里面的人,挑了一側的眉說道:“喲,怎么都在這里看馬,不出去騎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