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鼎終于為自己的沖動后悔了,這不是他的做事方式,在部隊的磨練,讓他認(rèn)識到自己這樣做是離正道越來越遠(yuǎn),繼續(xù)下去很可能會跌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要是敢報警,老子下次來取你的腦袋!”林浩明威脅道,撿了條命的王鐵成哪敢逗留,忙不迭地說:“不會,一定不會……給我一個周的時間,我一定把錢還了。”
言鼎看到王鐵成屁滾尿流的跑遠(yuǎn),雖然沒要回錢,卻不知為何會松了口氣。
作為中間人的何文東了解真相后大吃一驚,驚訝地問:“怎么會這樣?”
“我可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言兄啊,你讓我太難做了,沒能幫你要回錢,這不是我的問題。”林浩明面露難色,“算了,不說了,既然大家都是喝過酒,拜過把子的兄弟,這樣吧,咱們之前有過口頭協(xié)議,現(xiàn)在是你自己毀了這筆交易,我怎么著也得給兄弟們個交代,你說怎么辦吧?”
言鼎好像沒聽懂他的話,何文東卻是明白人,雖然很為難,但也不得不提醒言鼎:“是這樣的兄弟,林兄幫忙跑了一趟,本來是可以要回錢的,但被你從中這么一摻合把事情給毀了,雖然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林兄養(yǎng)了一群人,這邊需要給兄弟們一個說法呀。”
言鼎恍然大悟,問:“這個好說,林哥,你說吧。”
林浩明伸出一巴掌,何文東說:“五千塊吧,就算是給兄弟們跑腿的補償。”
“這五千塊完全是沖著何總的情誼,要不然我可就獅子大開口了。”林浩明毫不隱晦地說,言鼎明白了,他跟此人之間只不過是交易,換種說法就是酒肉朋友,自尊心受到了一點小傷害,但他二話不說便接受了這個條件,接下來,何文東又要請吃飯,他拒絕了。
“這他媽什么世道?”言鼎在回去的路上很窩火,錢沒要回來還搭上了一筆,不過希望這次的動作,可以逼王鐵成把錢給還了。
還沒到家,何文東打來電話,滿腹懊悔地說:“兄弟,這事兒是我對不住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看錢也沒要回來,這事兒給弄得……”
言鼎沒怪他,他卻又說:“你說這事沒幫你弄好,我這心里也……你走之后,又跟老林好好溝通了一下,他愿意再幫你一次。”
言鼎愣道:“再幫我一次?怎么幫?”
“這次你就不用再跟著一起去了,出了什么事他們自己負(fù)責(zé),你只管等著收錢就是。”何文東苦口婆心地說,“老林這個人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式,保證不會牽扯到債主本人。”
言鼎想起那天暴打王鐵成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忙說:“算了算了,這件事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何文東笑道:“兄弟,你是不是太多慮了?現(xiàn)在欠債的是爺爺,被欠的是孫子,你要是不用點手段,那些混蛋哪會這么容易還錢?實話告訴你吧,林兄是社會上混的,以前收保護費,現(xiàn)在專門替人收債,那可都是行家里手,但他說還從來沒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債主,也實在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