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張大哥,我的腳好了,咱們快跑吧,這兒有狼,剛才我親眼看見狼吃人了,好嚇人吶!”
腳沒太大的問題了,她立刻想起了剛才遇見狼的事兒,便語速極快的把這件事兒告訴了張二勇,一邊說還一邊捂著胸脯,像是很害怕似的。
看著她這副委屈又害怕的樣子,張二勇情不自禁的把聲音放溫柔了,說:“別怕,你說的那個不是狼,是狗,我養(yǎng)的,叫黑子?!?br/> “啥?那個居然不是狼?”
沈若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那家伙兇猛的程度都快趕上老虎獅子了,怎么可能會是狗呢?
張二勇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解釋說:“黑子是狼和狗的崽子,雖長的像狼但不是狼,也輕易不咬人,只有我命令它時才咬的!”
沈若蘭怔了怔,怪不得那么厲害,原來是狼和狗的雜交品種,記得前世在動物世界里看到的那些雜交野獸,都比它們的父母厲害呢!
還有還有,剛才他說,黑子只聽他的命令,那么黑子去救她,自然也是他命令的而不是巧遇的嘍?
換句話說,剛剛他救了她的命!
哎呦,這下欠的賬可就大了,都說錢賬好還,情賬難還,她欠了人家這么大一份恩情,可拿啥還人家?。?br/> 正尋思著,一道黑色的閃電從遠處風(fēng)馳電掣般的飛馳而來,速度極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這里。
“汪……汪汪……”
一身漆黑的大狗跑來后,對張二勇叫起來,考慮到黑子對她的幫助,沈若蘭咧開嘴角,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還沖它揮了揮爪子。
然而,黑子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跑到張二勇的腳下,一顆大腦袋撒嬌似的在張二勇的大腿上磨蹭著,屁股后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左右搖動,不知是在討好還是在邀功。
張二勇目光柔和的看著它,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腦袋,而后對沈若蘭道:“黑子說,欺負你那個無賴被它收拾了,往后輕易不敢走這條道兒了?!?br/> 提到那個無賴,沈若蘭恨得直咬牙,那個天打雷劈的王八蛋,竟然想謀她的財,害她的命,還特么的把腳丫子踩在她身上了:“哼,那個王八蛋,老娘早晚有一天親自收拾他!”
張二勇從未看過她這樣彪悍的一面,怔了一會兒說:“今天的事兒你也有責(zé)任,一個小姑娘家,晚上原不該跟個不認(rèn)不識的人一起走的?!?br/> 沈若蘭知道他這么說是為自己好,但她這不是沒辦法嗎,“這大雪刨天又黑咕隆咚的,我對這條路不大熟悉,怕迷路了凍死在野外,才不得不跟他搭伴兒走的,誰能想到他竟是個劫財害命的歹徒呢?多虧張大哥你來的及時,不然我今兒真要命喪于此了?!?br/> 想想剛才得經(jīng)歷,她現(xiàn)在還覺得陣陣后怕呢,要是張二勇晚來一點兒,這會子她肯定香消玉殞,灰飛煙滅了!
張二勇?lián)炱鹚粼诘厣系谋澈t,背在了自己的背上,說:“現(xiàn)在沒事兒了,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哦!謝謝張大哥!”
對張二勇的好意,沈若蘭很領(lǐng)情的道謝了,一點兒都沒客氣。事實上,她就等著張二勇說這句話呢,要是張二勇不提送她回去,她還不知道該咋跟人家開口提這個請求呢,還好張二勇這個人夠義氣,不等她開口,自己就主動提出了。
真是個好人??!
大雪天的山路很難走,厚厚的雪地讓他們每走一步都得花費掉很大的力氣,加上沈若蘭的腳脖子剛剛崴過,又經(jīng)歷了一場殊死搏斗,沒走多遠,就累得氣喘吁吁,再也走不動了。
“張大哥,對不起,我……”
她很慚愧,厚著臉皮讓人家來送她,結(jié)果自己的身子不爭氣,沒走幾步到就累得喘不上來氣兒了,這不是拖累人家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