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yè)有專攻,對于靈植方面,雖然程隅也看過許多的靈植玉簡,可一些經驗上來說,他們靈植堂弟子自然比程隅豐富,是以程隅將妖植放在這里很放心。
此時,程隅掛在腰間的一塊玉牌卻突然亮了起來,程隅立即與劉盼芳告辭,快速出了門派。
不多時,程隅就在啊蔓的墓前看到了白漣祺。
在安葬啊蔓的時候,程隅突然想起了啊蔓的儲物袋并不在身邊,而辰光從那石室內收集來的儲物袋里也并沒有啊蔓的。雖然啊蔓死在妖修布置的迷霧之中,可程隅直覺她的死并沒有那么簡單。是以,她才會在白漣祺身上下了追蹤符,只要她出了門派,自己就會知曉。
“阿蔓,你我同門一場,雖然我們平日里諸多不和,可是既然你已然去了,那么這段恩怨我會不會再放在心上。”白漣祺的呢喃不斷的傳入程隅的耳中。
“要說我們的恩怨最初也不過是因為程真人……”
聞言,程隅詫異,卻還是耐心的聽下去。
“當年你嫉妒我能在程真人院中自由出入,就對我處處針對。可你卻不知道自己在門外中仗著程真人聲名耀武揚威的那些事,早就被她知道了。說起來也是可笑,你憑什么以為你能跟我斗,論靈根,論修為,論樣貌,哪點比得上我。我能入得了程真人的院子,自然也能進得了古瀟真人的洞府。而你,只不過守著你的外門當你的外門弟子罷了……”
程隅聽著白漣祺口中的恩恩怨怨,才覺這些年她們之間的糾葛還真是不少。程隅知道白漣祺從入門之后,就追逐著高階修士,想要成為他們的入室弟子,從她師尊殿青候,到顧長老或者更多,雖然至今都沒能如愿,可她的靈根優(yōu)異,修為進階迅速,在內門之中也早有一些聲威。
而啊蔓是從雜役弟子出身,或許也有程隅的原因,在外門之中漸漸也有了自己的勢力。她們兩人之間的較量其實也是內門和外門爭斗的縮影。
而程隅卻尤為慶幸自己能以外門弟子的身份現在門派站穩(wěn)腳跟,在沒有實力之前,得到的越多質疑聲也越多。當年在得知她是殿青候的弟子時,也有很多弟子問詢她為何多此一舉,她完全可以站在長老弟子的高度來享受門派內的尊榮。
可隨著時間的遠去,程隅更能明白這么做的好處。殿青候身為一個元嬰修士,有能力為程隅遮風擋雨,可他卻并沒有那么做,只是希望程隅能像隨處可見的野草一般頑強成長。而等到她成長到有實力時,哪怕殿青候不在,她也能很好的在修仙界中生存下去。
修仙界中不乏眾多條件優(yōu)渥的天才修士,若是不能強大自身也不過是曇花一現,過后就被世人遺忘。
程隅由衷的感激殿青候當年為她選擇的這種方式,而她如今既身處外門,又同是內門精英弟子,這樣門派紛爭竟是從來不曾波及。
白漣祺最終冷笑一聲,閃身離去。而程隅雖然知道她們之前的過節(jié)如此之深,她完全有動機去殺害啊蔓,只不過說了這么多,白漣祺也沒有說出程隅想聽到的話。
程隅繼續(xù)跟上白漣祺,令她奇怪的她并沒有回門派,而是放出飛行靈器向東南方向飛去。
一月之后,程隅出現在蒼蕪山脈的那處山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