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隅卻是低頭,錯(cuò)過了他這一神情,明知莫之衍沒有說出那夜的真相,卻也沒有揭穿。??????一看書ww?w?··com既然他不想說,她也不勉強(qiáng),這件事情有那枚玉簪在,就跟她脫不了干系,她還是想辦法讓自己回想起來才是正經(jīng)。
帶著一抹愧疚,程隅道:“既然是我傷了你,在你傷愈之前,有什么事情你就盡管吩咐?!?br/>
“正合我意?!蹦苷f著轉(zhuǎn)頭俯瞰整個(gè)遂陽。
此情此景,讓程隅想起了初次跟莫之衍來到這孤影峰的情景,上次就是在那之后莫之衍不告而別去了北淵,得了這嗜心禁制。
云凈說過,凡是跟隨本心,她現(xiàn)在就是想知道這嗜心禁制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從莫長(zhǎng)老口中得知到如今過去了這么多年,她都沒有正面問過莫之衍,一來是不想讓他為難,二來她自己也不知如何解決。
可現(xiàn)在因?yàn)檫@嗜心禁制,莫之衍再次差點(diǎn)丟命,就已經(jīng)不能再是她能裝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鼓起勇氣,程隅伸手探在了莫之衍心口,就見其身子勐然一震,隨后緩緩轉(zhuǎn)頭,瞥向面前的手,道:“你,你做什么?”
原本是一件很有嚴(yán)肅的事情,可莫之衍這一副怕她非禮的樣子,倒是讓程隅忍俊不禁,微微使力按了一下他心口,正觸碰了他的傷處,就聽莫之衍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道:“你謀害同門啊!”
“你就不想告訴我這里的事情么?”程隅輕聲道。
“我不是剛才告訴你了么?真是你的玉簪傷的我……”莫之衍緩和了神情道。???????w書w?w··com
程隅抬手,莫之衍眼疾手快的勐然扣住她的手腕:“不是吧,你還來?!?br/>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玉簪的事情。而是嗜心禁制!”程隅看著莫之衍那微帶湛藍(lán)的雙眼道。
聞言,程隅明顯感覺莫之衍握著她手腕的身子一僵,隨即放開,撇開臉,道:“什么嗜心禁制?!?br/>
程隅嘆一口氣,道:“我都知道了,當(dāng)年你進(jìn)階金丹的時(shí)候,就是因?yàn)樾哪Р挪铧c(diǎn)功虧一簣,后來去了北淵,你還因?yàn)檫@莫名的嗜心禁制,與我情同陌路,別跟我說這些你都忘了?!?br/>
“你,你都知道……”莫之衍有些局促。
既然開了頭,程隅就不再顧忌,繼續(xù)道:“這簪子的傷不過是外傷,你這次險(xiǎn)些喪命也都是因?yàn)檫@嗜心禁制的反噬?!?br/>
沉默片刻,又道:“你定必清楚這禁制的情況,讓它殘存在你體內(nèi)終是禍患,你,呃,若是有辦法解除禁制,我定然全力相助。”
“全力相助!”莫之衍失笑:“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
“你既已知曉,我便不再隱瞞,沒錯(cuò),我如今的記憶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這嗜心禁制是我在北淵鮫人族中所得,初時(shí)只為壓制心魔,可后來不曾想失去了記憶,那段時(shí)日確實(shí)對(duì)不住你?!蹦茈p手扣住程隅肩頭,天水瞳目已然全面流轉(zhuǎn),在程隅眼中如一汪深邃的海洋。
程隅搖頭:“不過是被冷眼相待了些許時(shí)日,沒什么對(duì)不住的?!?br/>
可是莫之衍不成想在北淵見到程隅之后,這心魔不減反增,使得一次次的沖擊禁制,被封存的記憶也一點(diǎn)點(diǎn)修復(fù)。莫之衍看著程隅,心中千頭萬緒,卻不知如何開口,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云凈曾告誡的一番話,不禁將話壓下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