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告訴她關(guān)于鮫人族的事?
程隅希冀,隨即扶著莫之衍來到一邊的冰川邊坐下。
“程隅。”
程隅側(cè)首,就見莫之衍此時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正盯著她看。
“看來顧長老的九轉(zhuǎn)旋生丹確有奇效。莫之衍,鮫人族究竟在哪里,我送你回去。”程隅連忙問道。
卻不想莫之衍只是勾了勾嘴角,并不作答,隨之抬眼向顧長廉的所在的那處望去。
程隅離著他們有些距離,可是他們也沒有刻意避著他們說話,是以他們的對話聲還是漸漸的傳了來。
“師尊,這些年您是否在躲著弟子。”
“不曾。”
“那弟子為何發(fā)了那么多傳音符,師尊從來都不回復(fù)。”
“為師在閉關(guān)。”
一陣沉默過后。
“師尊,你是不是還在生弟子的氣。”古瀟的聲音帶了點忐忑。
“榆兒,許多事情為師已跟你說的清楚。”顧長廉依舊一副清冷之相。
“不,弟子不清楚,弟子只知道弟子沒有錯。弟子對師尊發(fā)乎情,止乎禮,從來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想陪在師尊身邊,我愿足矣。”
聞言,程隅已是刻意不再去聽那邊的談話。
她想到了當(dāng)初在七彩玲瓏寶塔七層,古瀟就是因為心中的執(zhí)念,而難以過橋,眼下看來。她和顧長廉早已是坦誠布公了。
事實上,程隅覺得古瀟任重而道遠(yuǎn),想要攻克這么一座大冰山,不是靠著一腔熱血就能辦得到的。不過,她不是顧長廉,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如何做想。
“倒是有些佩服古瀟的直率。”莫之衍淡淡的道。
“你要是顧長老,你會如何?”程隅倒是有些好奇。
莫之衍收回目光,道:“他們所遇到的問題,只是彼此心意而已。”
“他們是師徒。”程隅喃喃道。
“那又如何,天楚也不乏有師徒成為道侶的美談。我們遂陽也不會有人反對,只要顧長老愿意。我倒是羨慕他們,只要彼此心意通達(dá),便再無人能阻攔。”
“說的你好像處處受人阻攔一般……”說著程隅一頓,他們之間好似不適合說這個話題。
莫之衍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程隅盯著莫之衍心口,其實她一直想不明白,莫之衍這樣性子的人,怎么會去下這種嗜心禁制?程隅剛想開口問,就聽莫之衍道:“你看他們,是否很是般配。”
程隅舉目望去,那兩人站在那處便是雪域中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古瀟那樣要強的人,也只有到了顧長廉面前才會露出這樣柔和的神情,大抵這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可看著他們,程隅反而想起了簡連傾,不知為何,她覺得簡師兄那樣風(fēng)度翩翩的修士和古瀟站在一處,才更像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吧。
誒,程隅晃晃腦袋,她瞎操什么心,一切隨緣吧。
“程隅。”
“恩?”程隅回頭看向莫之衍。
莫之衍從斗篷中伸出一只手來,攬過她的肩膀,將她送進(jìn)了厚厚的斗篷中,也一舉攬進(jìn)了莫之衍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