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芬聽到張秀月拒絕后,愣了一下,在她的眼里,覺得張秀月就是個普通的唯唯諾諾的婦女,沒有想到行為如此果敢。
“阿芬,她完全不把你這個館長放在眼里呀?這美術(shù)館到底是你做主還是她做主?”吳冬靈眉心一擰,雙手環(huán)抱,陰陽怪氣的說道。
李桂芬頓時臉上不舒服了,“姐,你又不懂畫,就別瞎管了,直接簽字吧?!?br/>
張秀月眸光堅定,絲毫不退讓,“你別把畫作說的那么玄乎,畫是給普通大眾欣賞的,我就是普通大眾,我沒看出她這畫有什么好的,三幅莫名其妙的話,就要買單50萬,我不認可?!?br/>
李桂芬心里那個恨啊,這是要拆臺呀。
“張副館長,你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美術(shù)館買下吳小姐的畫作,絕對是一筆只賺不賠的買賣。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不是你能明白的?!?br/>
“呵呵!”張秀月嗤笑一聲,說道,“我是三歲孩子嗎,怎么你能明白的道理,我就不能明白了?”
李桂芬氣得臉都漲紅了,齜牙說道:“我是館長,你必須簽字?!?br/>
“爸叫我管著財務(wù),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有什么問題和爸去說?!?br/>
張秀月在走馬上任之前,張重八就和她說過美術(shù)館的事情。
李桂芬這些年貪錢,張重八不是不知道,而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幾年里李桂芬貪的有些多了,張重八正好讓張秀月來牽制李桂芬。
張秀月當(dāng)時很納悶,說,爸,你既然知道李桂芬貪財,為什么還要把她放在館長的位置上?
張重八笑了,說道,乾隆爺也知道和珅貪財,為什么還給和珅委以重任呀?
張秀月是看過電視劇的,說道,因為和珅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李桂芬雖然貪財,但是在人際關(guān)系方面做的還是很不錯的,美術(shù)館是聯(lián)系各家財團女眷、官方機構(gòu)人員的一張網(wǎng),而李桂芬就是那編制網(wǎng)的蜘蛛,拍死了蜘蛛,就會斷了蜘蛛十幾年來精心編制的網(wǎng)。
張秀月心里感喟:有錢人的家庭真是勾心斗角,權(quán)謀智取的。
“看來,李館長是按不住屬下了,算了。”吳冬靈氣呼呼的把自己三幅畫摘掉,悻悻然的離開了美術(shù)館。
李桂芬攥緊了拳頭,瞪著憤怒的眼睛看張秀月。
張秀月不以為然,撇撇嘴,帶著助理白芹走了。
白芹在美術(shù)館也好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李桂芬吃癟。
走出一段路之后,白芹贊佩的說道:“領(lǐng)導(dǎo),你實在是太帥氣了?!?br/>
張秀月笑著說道:“是嘛?哈哈哈哈……對了,那個吳冬靈是畫家嗎?她的畫真的值50萬嗎?”
“領(lǐng)導(dǎo),吳冬靈的畫就是廢紙一張,別說50萬了,就是500也沒有人要?!?br/>
“那李館長為什么要買?”
白芹停下腳步,左右張望見沒人之后,才低聲說道:“吳冬靈是李館長的閨蜜,兩人私下肯定是有什么交易。”
“那李館長不是以權(quán)謀私了?”
“又不是第一次謀私了?!?br/>
“以后絕對不能放任李桂芬?!睆埿阍職夂艉舻恼f道。
晚上8點。
張重八的書房內(nèi)。
李桂芬端坐在張重八面前。
“爸,三天之后文化局的龍一和藝術(shù)家協(xié)會會長白鳥生將帶團來考察我們美術(shù)館這件事情,你可還記得?”李桂芬說道。
張重八上了年紀,把這茬子事情給忘了。
“還真給忘了?!?br/>
“爸,這次他們的考察,可關(guān)系著我們美術(shù)館能不能評上市級別的美術(shù)館,這里面關(guān)系很深了,評上市級別的美術(shù)館,必將帶動輝煌集團股價上漲,日后會有更多財團女眷來我們美術(shù)館交流,就等于說我們的人脈會更上一層,反之,這次要是讓寶麗來美術(shù)館評上市級別的美術(shù)館,那我們就被動了。”
寶麗來美術(shù)館是寶麗來股份有限公司的下屬企業(yè)。
寶麗來股份有限公司一直和輝煌集團是競爭關(guān)系。
張重八點頭,說道:“這次的確非同小可,就靠你了。”
李桂芬嘴角一勾,心道,我就知道,最后還是要求著我。
“爸,我原本打算咱們美術(shù)館副館長的位置讓吳冬靈來坐的,吳冬靈的家里是開連鎖古玩店的,奇珍異寶有很多,這次評級,不就是看藏品嗎?要是能從吳冬靈家里借一批寶貝放在我們美術(shù)館,那這次市級肯定評上呀?!?br/>
“嗯,說的有道理!那你就和吳冬靈商量下,借一批寶貝過來,至于租金好商量。”張重八說道。
“爸,本來還是有希望的,但今天你女兒張秀月得罪了吳冬靈,想借寶貝,癡人癡夢了?!崩罟鸱议_始煽風(fēng)點火。
“???今天發(fā)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