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這么想,他的手已經快一步伸出去了。果然身體比想法誠實。他伸手,準備揭開她的斗篷,清辭后退一步快速閃過。
君離眼睛微瞇,好快的身手。快步從側邊偷襲,雖然傷了一只手,身法依舊伶俐。
清辭左躲右閃,早知道就不幫他包扎了。房中打斗無聲,掌風獵獵,越打君離的疑惑越多,這是什么身法,從來沒見過。這是什么打法,好厲害。呵,小丫頭,真不錯。
門外管事媽媽心里頭正高興著,并沒有發(fā)現說話的聲音不是華裳,她低頭略一思索,心道:剛剛看那四皇子對華裳甚是喜愛的樣子,也未強迫必要見著,索性放根繩子調一調,姑娘的身價也自然就往高了。
思及此,管事媽媽笑得合不攏嘴,“也好,那華裳你好好歇著,一會我讓人送些百合湯過來給你潤潤口。”
屋內打得不可開交,君離因為傷著,沒討著任何好,兩人手腳纏斗在一起,她的手很小,力氣很大,有薄薄的繭子,聽得外頭的回話,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看著門口。清辭呼了口氣,換了柔弱嬌媚的語氣,“是,華裳謝過媽媽。”
聽著門外的人走了,君離轉過頭看著清辭,只隱約看見寬大斗篷帽子下蓋著的半只小巧的鼻尖。君離松開手,理了理衣襟。這個場合,這個動作真是說不出的曖昧,君離手頓了頓,心中微恙。
清辭也站起來,雙眼戒備,全身警惕。
“先走吧。”聲線極好,厚重清朗,帶著些意味不明的蠱惑。清辭抬頭,一張臉隱在寬大斗篷下,她看見他一雙狹長鳳眸斜睨著她,絢若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