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把陣法之類的全拍成了照片,然后集合到一起發(fā)了過來。
徐樂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皺眉。
不對!
都不對!
雖然他不懂陣法原理,但在邊上用文字注明了陣法效果的前提下,他只要不是文盲就能分辨出來,這些陣法遠遠不達標。
他要的是瞞天過海的超級咒法,而老道給的,至多只能算是入門級障眼法。
兩者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徐樂當機立斷回了個電話過去,結果意外發(fā)現(xiàn)老道電話關機了。
打了幾次都是如此,徐樂只能暫時放棄。
心中決定,抽空一定要找老道好好聊聊,這方面,確實是他的短板。
抬起頭,徐樂看向大廳。
此時是晚上十點多,賓客早就散了。
大廳里燈火通明,哀樂不絕。
南振國的尸體擺在最里側,用白布隔開了。
擺滿貢品的案臺邊,一個道士模樣的男子正在邊嘰里呱啦,時而擦一把汗,看起來非常投入。
兩邊各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他們手持喇叭嗩吶缽,吹拉彈唱敲樣樣精通。每個人身上都扣著麥克風,一曲曲哀樂就是出自他們手下,不是錄音。
靈堂前,一個瘦弱的身影靜靜跪著。
大概是因為體力透支的關系,她身體一直在輕顫著。
早上將徐樂父女接過來之后,南小希就披上白綾一直跪在靈堂前,與上香的賓客一一回禮。
除了有限幾次的上廁所之外,她就沒起來過,期間喝了點水,此外顆粒未進。
本就不是什么運動達人,長時間的跪拜,再加上沒有進食,估計早就虛弱不堪,只是靠一口氣強撐著。
南小希的母親大概是看不下去了,跑過去想扶起南小希,被推開了。母女倆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南母抹著眼淚走開了,但看起來比較欣慰,想來是南小希說了些比較讓人動容的話。
徐樂本來想過去,見到這一幕,也就打消了想法。
十一點時,徐樂發(fā)現(xiàn)徐貝貝呵欠連天,一臉倦容。
小家伙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今天估計是被嚇到了,呆呆傻傻的,全然沒了平時那份機靈勁,看著就讓人心疼。
于是徐樂也不管什么風俗禮儀了,直接將她送到了南小希的臥室安頓好。
剛推開門出來,他就見到了迎面“駛”來的老爺子。
“有時間聊聊么?”老爺子右手杵在輪椅扶手上,熱情地邀請道。那模樣有點像是古代青樓女子招呼金主的架勢。
上來玩呀,客官?
徐樂有點惡寒。
……
老爺子的書房很簡潔,沒有炫耀大過實用的氣派書柜,也沒有龍飛鳳舞的對聯(lián),墻壁干干凈凈。
一張寫字桌靜靜擺在窗邊。
月光灑進來,鋪滿整個桌面,很有意境。
桌邊擺了一張?zhí)梢?,上面鋪了張?zhí)鹤印?br/> 徐樂能想象出老爺子在這里曬著太陽打盹的畫面,不禁輕笑。
書柜還是有的,半人高那種,里面塞滿了書,頂端放滿了酒,各色各樣的酒。
傭人帶上房門出去之后,老爺子就從輪椅上站起來了,用力伸了個懶腰。
徐樂自顧自走到書柜上拿起一瓶酒,看了看,說:“酒這種東西,你還是少喝點為妙?!?br/> 身后的老爺子用力干咳一聲:“咳……你就不對我能從輪椅上站起來這件事,表達一下驚訝?”
“你本來就能走,甚至還能跑。”徐樂放下酒瓶,轉身看著他:“這么做,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悲傷一點?”
“你要這么說……也沒錯!”老爺子嘴角抽了抽。
徐樂說的對,但又不完全對。畢竟是死了兒子啊,哪能不傷心,但現(xiàn)在被直白地說出來,總讓人很尷尬。
“叫我來,是因為結婚的事?”徐樂單刀直入。
“對!”
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后將南小希在電話里說過的內(nèi)容又說了一遍,大意是要徐樂完成一次考核,才能讓兩人結婚云云。
徐樂沒表態(tài),他知道老爺子肯定還有下文,如果只是這些話,根本沒必要拉自己進書房單獨談。
果不其然,老爺子見徐樂不說話,又繼續(xù)道:“明天,振東他們就會對你提出要求,具體是什么,目前還在商定中,不過在此之前,你得知道,他們對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大意見。”
“這個問題有了答案,或許你明天應對起來就會沒什么心理負擔,這會兒,心里憋著一口氣呢吧?感覺南家做事不厚道,對不?”
徐樂說:“是因為小希吧,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更不知道,其實老頭子我,對你也有很大意見!要不是你上次救過我,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br/> “不是?”
徐樂這下倒是莫名其妙了,不是因為南小希,他與南家還有什么瓜葛?
老爺子沒說話,走到書柜旁,俯身翻找起來。
再起身時,他手里多了一大摞文件。
老爺子把這些文件丟到桌上,“嘩啦啦”,撒了一桌子。
“你自己看吧!”
“這是……咦?”
徐樂拆開一份文件,看了一眼之后,表情登時變得非常精彩。
文件中,居然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妹子,前凸后凹,妙不可言。邊上還有詳細的信息:林菲菲,21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