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霄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端起一邊的杯子抿了口水,不緊不慢地道:“幾年前,我品嘗到了哈市第一名媛的高貴矜持,五年后,我也想嘗嘗風塵女子的奴顏媚骨。”
沈瀟瀟只覺又一把無情利刃,狠狠的插進她胸前。
他就非要把她所有不堪的一面都說出來,讓她重新回憶下當時的痛楚?
五年前,一場酒宴后他們兩滾到一起,那是她的第一次。也正是因為那晚的事,她才誤信了沈薇薇的話,以為顧庭霄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
“算了吧。”沈瀟瀟嘴角笑意更濃,五年、她膽子小了,可承受能力強了,“我雖然要錢,可也要體驗的。就顧少的活...那二百萬我還是不要了吧。”
她寧可惹怒他,被他扔到海里喂魚,也不愿與他做那種事。
她可以為了錢和天下所有男人發(fā)生關系,唯獨他不行。
顧庭霄額間青筋暴起,一把扯碎她身上的一字肩上衣,說他不行?
可下一瞬,沈瀟瀟身上的道道傷疤暴漏在空氣中,驚心動目。
是了,顧庭霄粗暴的動作頓在空氣中。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戰(zhàn)亂國家,能活下來已屬不易。
沈瀟瀟看向他,面無表情,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卻帶著幾絲戲謔:“顧庭霄,我心身具殘,全都拜你所賜。若有一日,你得知顧雪不是我殺的,你說你欠我的,還的清么?”
顧庭霄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浮現(xiàn)滔天恨意:“你先偷我公司機密,又伙同那個男人殺了我妹妹。沈瀟瀟,我沒把你扔到海里淹死,對你來說已是恩賜。你和我談欠?好啊,那就先把你做的孽還干凈了。”
話音一落,他一把扯下她的短裙,剛起身壓上去,身后房門卻忽然被推開。
顧庭霄利落地拽起被子蓋在沈瀟瀟身上,怒不可遏地回頭對來者低吼了句:“想死是么!”
門口男人連忙低頭解釋:“老板,門虛掩著,老爺又有十分要緊事叫您,所以我就忘了敲門,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么事。”
顧庭霄不耐煩的起身,整理著襯衫,修長的指尖挽起袖子。
“是您和沈薇薇小姐訂婚的事,老爺叫你回去訂個日子。”
顧庭霄應聲:“知道了,去備車。”
“是老板。”
那人離開了,沈瀟瀟怔在床上,整個人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