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歡喜宗沈宗主來信?!?br/> “哦。風(fēng)鈴呢。”
“沒有回來。”
“哦,退下吧?!?br/> “是?!?br/> 風(fēng)吹過九十九層臺階。
高聳入云,仿佛要通向天際。
這也是為什么這里叫做觀星居的原因,仿佛在這九十九層臺階的頂端,一伸手就能觸及到這云層漂浮的天際,你好像能將云朵親自采摘下來。
江燎原坐在最高一層臺階上,拆開了這封信。
看了一眼,然后就隨手放在了身邊。
他的臉色平常,望著前方。
久而久之露出笑容。
“被妖獸吃掉了……呵呵真會開玩笑?!?br/> 他的雙手交織在一起,十指互相穿插,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然后微笑著自言自語。
“反正都是要死的,誰先誰后也無所謂了,不過沈欲你護(hù)犢子的性格還是這樣,你出手了對吧。”
“該怎么辦呢……”
“該怎么辦呢……”
“果然是想到就覺得惡心膈應(yīng)的人……”
“整個(gè)歡喜宗大概都是這樣的人……”
“要是能全部除掉就好了……”
他自顧自的說著,高處的風(fēng)吹動他衣衫的下擺。
發(fā)絲紛飛著,那張顯得硬朗的面孔始終帶著平靜的微笑,好像什么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不存在任何的桎梏一般……
“啪。”
他突然雙手拍在了膝頭上,然后站起身來。
“殺了許念,拿下天陰絕脈,然后鏟除歡喜宗,將那些妖女都發(fā)給手下當(dāng)奴隸!好耶?!?br/> 像個(gè)兩百斤的孩子一樣,江燎原歡天喜地的轉(zhuǎn)過身,身影消失在了觀星居門前。
——
“你碰到了南山的那頭紫色妖獸?”
許念將幾乎要蓋在臉上擋住自己整個(gè)臉龐的書往下拉了一點(diǎn)。
面前坐著的是大刀放在了腳邊,發(fā)絲束成了高馬尾的寧緣。
這樣的確很好看,有著少女的清爽氣息,而且她身材本就高挑,更是容易在自己的面前產(chǎn)生一種氣勢上的壓制。
“你的發(fā)型挺好看的。”
“我不會感謝你,也不是姐姐那樣的戀愛腦,所以不用對我說這種甜言蜜語?!?br/> 寧緣似乎很介意許念突然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明明說姐妹可以一起嫁給他的人也是自己。
許念點(diǎn)點(diǎn)頭,“就是這身衣服挺丑的,別穿著練功服就過來了,一點(diǎn)都不養(yǎng)眼?!?br/> “……雖然我不喜歡你拍馬屁,但是更不喜歡你埋汰我。”
寧緣似乎小小的生氣了。
大大的眼眸瞪的圓圓的。
“女人真難對付?!痹S念重新將目光放回書本上無聊的文字里。
“你的潛臺詞是我不如寧茴?”
“沒有這個(gè)意思?!?br/> “你的意思分明就是我沒有寧茴好騙,這是自然的,因?yàn)樗且粋€(gè)冷漠慣了,但是遭逢大難,心防就顯得極為脆弱正好讓你乘虛而入的蠢女人,事實(shí)上無論你說什么她都會開心。我自然不是如此,也不會被你這種繡花枕頭輕易的蒙騙。”
寧緣很是認(rèn)真的聲明自己的觀點(diǎn)。
許念點(diǎn)點(diǎn)頭,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的感慨還真是深刻,有沒有考慮出本書讓我拜讀?”
寧緣高傲的揚(yáng)起頭,陽光落在她的臉蛋,驕傲冷冽,有種在扮演寧茴的既視感。
“我現(xiàn)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朝拜我了?!?br/> “嗯,我見過那頭紫色妖獸。”
“……”
寧緣的確有些生氣,憑什么話題明明是自己掌控起來的,又被他帶偏了?
他想說的話題就說,不想說的又轉(zhuǎn)移了?
自己這句話呢!他不打算正面回應(yīng)嗎?
寧緣壓抑著要拿起地上那把大刀砍在他這張俊朗臉蛋上的沖動,深呼吸一口氣說。
“你不知道,那頭妖獸是梟獸。遇到它你們怎么可能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是啊,我的確不知道。
許念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你說是為什么呢?”
寧緣看著許念,“要么你撒了謊,要么陸淡妝一直偽裝的很好,她有著讓那頭妖獸都對她無可奈何的秘密。”
果然,她的思維模式和沈欲都很像,自己不用多余的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