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的比試還在進(jìn)行。
不過許念已經(jīng)沒有什么興趣去看了,他坐在房間外的椅子上,借著明媚的陽光看著手中的書。
是一本記載了一些陣法的書籍,許念沒有去看那些所謂的修行功法,劍經(jīng)刀譜之類的東西,因為對他而言,都沒有什么用處。
自己這點靈氣根本修行不了這些東西。
他現(xiàn)在有了新思路,就是能不能借助自己那神秘綿長的力量來驅(qū)動這些縝密的陣法。
也就是原理不變,但是驅(qū)動力改變。
這些天已經(jīng)看了不少了,現(xiàn)在許念是準(zhǔn)備將其記在腦子里,然后尋找到一個合適的安全的地方去嘗試,達(dá)到不出現(xiàn)意外,也不會暴露自己的效果。
正看著書。
突然照耀自己的日光被遮掩了些許,成為了陰影。
許念稍微放下書,抬起頭來。
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啊?!?br/> 許念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背著一把大刀寧緣。
其實有些意外,因為這個少女表現(xiàn)的很討厭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經(jīng)常去找寧茴的原因。
所以就算碰到了,她給自己的也只有白眼,主動說話很少見,更不會來找自己。
寧緣點點頭。
“有事找你?!?br/> 許念想了想。
“我娶不起你們兩姐妹?!?br/> 寧緣皺了皺眉頭,耳根可愛的紅了一瞬。
似乎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昨晚說了什么大膽至極的話語。
“你不是說當(dāng)作沒有聽到么!”
“啊……我記性不是太好?!?br/> “的確,一個自己十四年記憶都丟失的人,指望承諾什么的也是虛妄?!?br/> 許念燦爛的對著陽光笑起來,這笑容比陽光還要耀眼。
“所以我也從不許諾啊?!?br/> “你怎么不叫許諾呢?”
寧緣沒好氣的說道,許念搖搖頭。
“許諾,諾言的諾是吧?”
“嗯。”
“可惜我叫許念,妄念的念。”
“為什么不是紀(jì)念的念?”
“行了,別念了,有什么事情就說吧?!?br/> 許念不想突然出現(xiàn)那些撕裂自己腦海的畫面,合上書看著對方。
寧緣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宗主找你?!?br/> 許念微微側(cè)頭。
“到了這個日子了么……”
“什么日子?”
寧緣奇怪的看著許念。
少年搖搖頭。
“沒什么?!?br/> 說著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書遞給寧緣,寧緣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許念經(jīng)過她的身邊。
“幫我把書放進(jìn)去吧,然后記得關(guān)門,謝謝?!?br/> 寧緣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許念已經(jīng)走出很遠(yuǎn)了。
少女差點直接把書直接撕碎了。
“真把自己當(dāng)姐夫了是吧!”
這么說著,卻是邁著大步?jīng)_進(jìn)了少年的房間,直接把書往床上一扔。
然后走到門口帶上樸實無華的大門。
“砰。”
“進(jìn)來?!?br/> 門內(nèi)傳來冷淡的聲音。
“是?!?br/> 許念推門而入。
房間開著窗戶,陽光透露進(jìn)來,窗邊擺著幾盆綠植,生機(jī)盎然。
而寬敞的房間內(nèi)顯得十分干凈素雅。
一個看著背影就覺得窈窕有致的女子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正在梳著頭發(fā)。
“宗主?!?br/> 女子沒有回頭,而是抬起手臂,手中的梳子舉了起來。
“正好,幫我梳頭?!?br/> “哦?!?br/> 許念走過去,接過了她手中的梳子,沒有什么滯礙的幫這個女子梳理茂密柔順的長發(fā)。
女子穿著長長的淺綠色長裙,這也是這個叫做沈欲的女子的標(biāo)配。
身為十二洞天之一的歡喜宗的宗主,這個女子的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只是比起她女魔頭的稱號,她的樣貌身段一樣的出眾。
梳子順利的穿過她的發(fā)絲,香味彌漫了出來。
這里可以看到她裙子的領(lǐng)口,裹著胸脯。
但是那豐滿的程度,卻是呼之欲出。
在這個少年平靜的給自己梳頭的時候,在銅鏡里,顯得精致而冷冰冰的面孔,表情卻是罕見的舒緩下來。
“最近如何?!?br/> 她如此問道。
“還好,一如往常?!?br/> “境界還是這樣?”
“也難有什么變化了吧?!?br/> “說起來這件事情你似乎可以怪我?!?br/> 她的聲音卻沒有一點愧疚的意思,許念笑了一下。
“沒必要,畢竟如果不是宗主的話,我早就死了?!?br/> 十四歲那年,自己就是被這個女人帶上歡喜宗的。
自己的記憶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那片湖邊,那個潮濕的下雨天。
與一群惡狼的尸體躺在一齊的自己,在奄奄一息之際看到了這個女人的出現(xiàn)。
然后就有了許多人都知道的故事。
她認(rèn)為與自己有緣,就救下來了自己,只是為了救活自己,強(qiáng)行開辟了許念的丹田,注入真氣。
這樣的方式以至于很多人認(rèn)為自己境界一直停留在最基礎(chǔ)的登庭境就是出于這個原因。
“我救了你,也害了你。他們不都這么說么?!?br/> 許念搖搖頭。
“我的天賦就是如此,我自己我清楚的很?!?br/> “你還真是沒脾氣,連性格都這么軟弱?!?br/> 自己軟弱么?許念不覺得,只是還沒有人真的觸碰到自己的利益罷了。
“我只是安于現(xiàn)狀,不過宗主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沈欲看著鏡子里,為自己梳頭的少年。
“盤起來吧,不然等會兒弄亂了?!?br/> 許念想了想說。
“這個日子不太對?!?br/> “嗯,出去殺了幾個道士,受了點傷。”
“哦?!?br/> 許念沒有問太多,只是將女子的長發(fā)盤的漂漂亮亮的。
“好了?!?br/> 許念還沒有來得及放下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