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你的攤位上待著,跑到我這里干嘛?”看到何四海過來,劉晚照很警惕。
因為她覺得何四海這個人,太會說話,太會忽悠人了。
要是生在古代絕對會成為第一大反賊,因為他太會忽悠人了,忽悠人跟他干。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只要來他攤位上買東西的,很大一部分其實只是對賣舊物好奇而已,并不是真的想要買。
可是無不是在他三兩下的語言之下,稀里糊涂地就買了也許自己根本不需要的東西。
比如隔壁攤的齊阿姨,就被他忽悠了好幾次,買了很多無用的東西。
“現(xiàn)在不是沒顧客嗎?找你聊聊。”何四海在她攤位旁蹲了下來。
“找我聊聊,我看你還是回去陪你女兒玩去吧?”
劉晚照心里發(fā)誓,不管何四海說什么都不聽,說什么都不買。
這個星期已經(jīng)買了三次沒用的垃圾回家了。
“別這樣,劉老師,我真的只是跟你聊聊,不讓你買東西,你不用緊張啊。”
“我才沒有緊張。”
劉晚照下意識地抱著手臂,把小凳子往后移了移。
何四海瞥了她一眼,問道:“劉老師是獨生子女嗎?”
“干嘛?”劉晚照聞言很警惕。
“劉老師應該還有一個妹妹吧?”何四海也沒跟她繞彎子。
“咦?你怎么知道的?”劉晚照驚訝問道。
身體不自覺地前傾。
“猜的。”何四海神情淡然地道。
劉晚照卻是不信,而是仔細回憶起這些天,有沒有提過關于妹妹的事情。
然后她百分百確定,自己一定沒有提過,因為自從妹妹走丟以后,這已經(jīng)成為了她心中永遠的痛楚。
不但她從來不提起這個妹妹,就是家里人也從來不提。
仿佛妹妹從來都不存在過,一切只是大家的一場夢罷了。
但實際上大家都記掛在心里,誰都沒有忘記過。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劉晚照一瞬間,心里想了很多,但都一一被她否定了。
“你知道周易嗎?”何四海一臉認真問。
劉晚照點了點頭,作為一名老師,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周易。
“我從小就喜歡易經(jīng),上學的時候就喜歡研究卦和爻,時間一長,慢慢的也有些心得,剛才我?guī)湍闼懔艘粧欤氵€有一個妹妹。”何四海滿嘴跑火車。
“哦,那你還算出什么了?”
劉晚照如同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失望的同時,隱隱又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我還算出,她姓劉對不對?”
“對……”
劉晚照下意識地說了個對。
說完才反應過來,對個屁啊,她姓劉,她妹妹當然也姓劉了。
“回你攤位去,別打擾我干活。”
劉老師眉毛一拎,面露嗔色。
“別啊,劉老師,我是真的會算,我還算出,她的名字,應該是三個字。”何四海嬉皮笑臉地道。
他才不怕劉晚照生氣呢,反而覺得她生起氣來,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劉晚照聞言愣了一下,然后撇了撇嘴,“瞎貓碰到死耗子,沒工夫跟你閑聊。”
“別急啊,我還知道你妹妹名字是兩個草字頭。”何四海立刻道。
這下子劉晚照徹底愣住了。
神色變得有點恍惚,追問道:“你還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