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有很多繁字,你個五歲孩童能夠看懂什么?”一個親和溫軟的聲音把林峰從無能的糾結(jié)中拽了回來。
回頭,慌忙的放下手里的信紙。
林峰額頭上流出冷汗!手心里也全部是汗水。
這是個情理法的社會!法是為了保護(hù)這些權(quán)貴而設(shè)置。
同時,也是為了限制那些低賤奴隸而設(shè)置。
太過無情。
權(quán)貴可以用法無情揉捏平民,奴隸。
平民,還可喊叫,奴隸只能求死。
他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孩童,比起其他孩童!
他頂多就是多了一個成人的靈魂,過人的見識,和毅力。
除此之外,別無長處。
而他現(xiàn)在的小命,就抓在這老夫人手里。
老夫人面容和藹慈祥,深深的皺紋里全是歲月的痕跡,只有偶爾眼神里露出的某些神情,才讓別人知道,這位老人,并不是面上的那么老態(tài)龍鐘。
“跟著小姐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所以基本識得!”林峰抬著頭,一雙清澈透亮的眸子看著眼前的老人。
“嘖嘖!好俊的眼眸!”老人先是贊嘆一聲這才問道:“不卑不亢,誰人家的小姐,卻是能夠調(diào)教出如此人才!”
“京都,太平別院里的小姐!”林峰如實回答。
他心里有著盤算,如果現(xiàn)在騙了人,被人查出后果不詳。
果然,老人一招手,一個穿著武士打扮的男子進(jìn)了屋里。
老人同那人耳語幾句,那人領(lǐng)諾退下。
“你,從京都來?”
“被趕出來的!”
“哦,這倒是為何?”老人這時來了精神。
“進(jìn)了小姐書房,看了她的日記。”林峰只能從實招來,絲毫不敢隱瞞。
老人點點頭!
“是了,動了主家的東西,沒被砍頭就很好了。”只是臉上,卻是少了先前的歡喜,多了一絲沉默。
老夫人在等,等著孩子的消息。
一時半會,林峰看來是走不出這個院子了。
“你來儋州港多久了?”老夫人負(fù)手而立看著屋外藍(lán)天:“多久了,也沒個人能夠陪我說說話。”
“半月有于,如果可以小子愿意作陪。”
老夫人揮揮手:“這個不提,我聽下人說,無人區(qū)變得規(guī)矩了。”
“這個,小子初來乍到,不太知曉!”林峰頭上冷汗直冒!不過面色還是控制得極好。
“算起來,也是十多日前有的變化呢!我意開倉庫放糧,你覺得可行?”老夫人伸出一手,晃了晃:“出去走走吧!”
“老夫人,大善!”
林峰低著頭,擦著汗!默默的跟在老人后面。
二人一老一幼,一前一后!
路過花園,假山,亭樓!
最后在一片荷塘前停了下來。
可能是老人走的累了,錘了錘腿,不知從哪里冒出的丫鬟,在荷塘邊上安了椅子,布置了茶水。
林峰跟在邊上,看著一群丫鬟退下,這才在老夫人邊上的一個臺階上坐了下去。
有椅子,他卻坐在了臺階上!
“天涼,過來坐!”老夫人朝揮揮手。
林峰只能坐到那朱紅椅子上。
“咕嘟嘟……”
茶水在爐子上翻騰,老人是不能動手沖泡的,而下人卻是早也離去。
林峰挽挽袖子,起身去泡茶!
一套手法行云流,水,完美,嚴(yán)謹(jǐn)。
一旁的老人看的暗中點頭,果然不愧是京都出來的人,比這荒郊野嶺的強(qiáng)了不知多少。
就是不知道,如同此子,京都還有多少!
如此妖孽的人,要是多了,對他慶國,也不知是好,是壞!
“嗯!不錯!好茶,果然還得配好手藝!”老夫人茗了一口茶,點點頭。
很長一段時間,就只有林峰倒茶,老人茗茶。
“你生在京都,有沒有聽說過司南伯爵?”放下手里的茶具,老夫人看著林峰的眼界問道。
“聽說過,上到七旬老人,下到如我孩童!都曾聽聞司南伯爵大名!”
“哦,他風(fēng)評如何?”老人微微一笑,滿臉慈祥。
林峰立即嚇得匍匐在地:“草民妄議朝廷命官!那是要掉腦袋的!”
“你這孩童,懂的到還不少!起來吧!這里是儋州港,離京都千里萬里!他聽不見。”老人樂呵呵的伸出手,把林峰從地上扶了起來。
“撿市井最常說的就行!”
林峰面容忐忑,頷首想了想:“那,我要是說了,您可不能告訴外人!”
“嗯!不告訴外人!”老人點點頭。
得到老人保證,林峰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開始淺淺而談。
“人們都說司南伯爵為官清如水,明如鏡!掌管財政部多年,未有見貪污受賄!把財政部治理得井井有條,是皇帝陛下的得力助手。”林峰偷偷看了一眼老夫人,見老夫人面露喜色這才開始接著說:“人們更是說,司南伯爵能有如此,虧的都是從小家教森嚴(yán)!”
老人點點頭:“這孩子,三歲看老,是得從小教育!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