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一直都在掐著時間!
特別是當(dāng)時間進入慶國紀(jì)元五十七年!
每半個月,就有信息從京都傳來。
基本上都是關(guān)于流晶河畔,太平別院的。
期間,他也收到一封監(jiān)察院的來信。
信中內(nèi)容簡短無比。
“有何證據(jù)!”
林峰只能在信中扯謊,稱自己是天脈者。
能夠洞察未來的天脈者,而小姐當(dāng)年救他,也是因為這個。
可是當(dāng)這封信送出去以后,就再也沒有回音。
“小主,有消息了,京都傳來消息,按照您說的方法,我們查出流晶河畔果然多出很多陌生面孔。”這時一個風(fēng)塵仆仆的男子串進客棧,滿頭大汗,神情恍惚,喘著粗氣,咽著口水說道。
林峰看著渾身灰塵的男子,心里雖然捉急,不過還是安排人讓他先去洗浴休息,那事也不急于一時。
如今的林峰,也有七歲,不過神行舉止比起一般成年人更有氣勢。
王霸之氣這種東西,用來形容是最好不過。
來人喝了兩口水,搖搖頭:“小主的事情重要,我跑死五匹快馬,也用了將近十天左右,要是真出事小主得趕快做出定奪了。”
“怎么用了那么久?”林峰有些意外,正常速度也就半月左右,這種快馬加鞭,怎么可能用時這么多。
“半路多了很多明里暗里的檔口,陌生面孔只進不讓出,我還是虧了多年經(jīng)營,和多方打點這才出來,繞了個大圈這才來的儋州。”
林峰眼神微微一瞇,一股無形氣勢把本就累的不行的探子給驚的癱軟在地。
林峰一愣,趕忙吩咐人把這探子帶下去,好生款待。
而自己卻是出門取得快馬,獨自一人往京都趕去。
此去不為別的,只是遠遠的看著。
救人?就他這身子,不折在那里就很好了。
舉國之力只為殺一個女子,這樣的魄力,也就只有慶帝這樣的梟雄能夠做得出來了,從某種角度來說,林峰是挺佩服慶帝的。
可是就小姐對他的養(yǎng)育之恩來說,這仇,該報還得報。
不過,不是現(xiàn)在。
他得做點什么,不能躲在儋州港順其自然了。
那怕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能量,對上慶帝猶如螳臂當(dāng)車,不過正如葉清眉說的那樣,他是該接著擔(dān)子走下去的。
畢竟,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至少葉清眉是這么認為的,而林峰身為華夏人,骨子里就有著不服輸?shù)男宰印?br/> 天道不公,頂天而上。
天都不怕,還怕你個鳥慶帝。
……
……
林峰跑死了三匹馬,終于在進京都途中,見到了那個瞎子。
他一人,一釬,一背簍。
反映著月光,老遠的林峰都能看見鐵釬上那順滴的陰紅鮮血。
瞎子還是那個萬年不變的容貌,雖然頭發(fā)有著一些凌亂,不過面色還是那般淡然,用萬年冰山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林峰一夾馬肚,黑色馬兒一聲撒叫,朝五竹行來的方向奔跑過去。
林峰還沒到,身后丘陵卻是殺出一騎黑騎。
隨后鋪天蓋地的箭雨朝五竹方向射去。
身后追殺的殺手沒想到那個身有殘障的少年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一路追趕途中折了不少人手。
而讓他們更沒有想到,丘陵后還有那人的援軍。
“黑騎,是黑騎。”一群被箭雨射倒在地的殺手倒在血泊中痛苦哀嚎。
黑騎兵騎在馬上,身上黑色鎧甲反映著天上月光,發(fā)出幽暗吞噬人魂的光芒,人人手里端著只有軍隊才能配置的強弩,對著殺手人群,又是一通無情射殺,加上先前的箭雨,還能支撐的殺手,只有寥寥數(shù)人。
黑色騎兵的拱衛(wèi)中,是一位坐在馬車里的中年人,那人面色蒼白,下巴上有著幾根稀疏的胡須,他看了一眼場中背著背簍的五竹,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差點被殃及魚池的林峰。
瞇著眼瞧了好一會兒林峰。
“他是小七。”
那人恍然,點點頭然后拍了拍手。
拍手就是信號。
分出一隊騎兵沖進本就受到重創(chuàng)的殺手群中,白色月光,透著黑色鐵甲,當(dāng)真是月黑風(fēng)高,殺人夜。
突然,原本剩下不多的殺手隊伍中,一位穿著奇特的老者,舉起手中的拐杖,開始吟唱著林峰聽不懂的咒語。
林峰感覺四周的空氣中,有些不知名的能量波動,如果非要說是什么的話,好似就想四周水分被突然蒸發(fā),整個人變得很干的那種感覺。
林峰眉頭一皺,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這人能夠威脅到他,他皺眉的原因是,他好似從這感覺中,體會到了什么。
那個他日日夜夜修煉的東西,好像在剛才那個老頭引動空間變化的時候出現(xiàn)了跳動。
看來這個老家伙,也是個修煉五行的家伙?只是不知道他控制的是五行中的什么屬性。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只見馬車上那人眉頭一皺,他身后便飛出一人,黑影如同老鷹,一聲刀劍破空聲,然后一聲脆響,隨即老者的吟唱聲戈然而止,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