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激烈的打斗,卻好像不是在餐廳發(fā)生的,只記得芊芊開著車一直在朱天浪背后追著。
朱天浪則拎著兩把片刀,狂追猛砍著在他身前赤著腳丫子大步飛奔的男人。
朱天浪確定非得殺了那個人不可,因他差一點兒就侮辱了芊芊,他最愛的女人。
像風一樣跑在最前面的男人便是洪有德,他不禁和方靜雅偷,還想得到芊芊。
洪有德今晚只穿著一條褲頭,背后全都是血淋淋的刀痕。
每一條刀痕都代表了天浪的一道憤怒。
兩人追逐跑過綠化帶,跑過草坪,印象中,憤怒的天浪仿佛自己逾越了一切障礙,包括破碎的時空。
然而這些在朱天浪的腦海里都只不過是一段殘破的記憶罷了。
再次睜開眼時,朱天浪正披散著長發(fā)在一條大河里發(fā)呆,身邊還有許多正慌張?zhí)用娜巳海切┤说氖掷镞€全都拿著刀呢。
天浪沒想太多,思想還停留在追殺洪有德的那一刻。
對,刀,自己手里不是也有刀嗎?
只不過由兩把變成了一把,不過有一把也夠了。
他必須要砍死洪有德,因為是洪有德差一點就把芊芊給害了。
還好自己察覺到了,并及時趕到了現(xiàn)場,對,就是這場追逐戰(zhàn)。
朱天浪這些年打了無數(shù)次架,可唯有這一次,他是要開始殺人了!
“洪有德在哪兒呢?”
朱天浪在河流中大吼一聲。
他記得自己和洪有德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城郊的一條河中,兩人是被河中央的一個大浪給一塊兒打翻的。
被強灌了一通河水后,天浪見到的便全是白光,還有像是科幻片里時空扭曲的影像。
只不過那條河和眼前看到這條河的場景根本不一樣。
還記得當時芊芊在岸邊拼命向自己揮舞著手臂,她那嚇得變聲了的嘶啞召喚也已經(jīng)越來越遠了。
“萬歲,孔有德在身后正追著咱們呢,快跑吧!”
一個陌生的聲音聽到了天浪的問話,并回答了天浪,叫他快跑。
天浪也沒多想,聽到洪有德的名字便厲聲罵道:
“尼瑪這是要翻天啦,竟然還敢反過來追起我來了?”
于是朱天浪猛地回頭,在不遠處的河岸上尋找到了洪有德的身影。
天浪的一雙大耳朵動了動兩動,他無視了眼中的一切,他只要逮到洪有德。
很快,天浪的目光便鎖定在岸邊一個眼神迷亂,不知在想什么的人的臉上。
那張臉既熟悉又陌生,不過天浪確定那就是洪有德不會錯,于是天浪握緊了刀。
“嘛的還人五人六地穿了一身鎧甲,就算開坦克來老子今天也照樣砍死你!”
朱天浪折返過來朝著洪有德便沖了過去,身邊人都像是被冷凍住了一樣,全都眼神呆呆地看著天浪。
洪有德似乎還在和他自己的內(nèi)心做著痛苦的掙扎,朱天浪看到洪有德居然還像模像樣拿起了一張弓,并極度掙扎地搭上去了一支箭。
這是要拿弓箭射我?天浪有些看不懂了,可分明洪有德不可能會射箭,而且已經(jīng)看到他搭箭的手臂像是在和他自己做著最激烈地爭奪。
這個該死的,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天浪怒罵:
“你大爺?shù)模瑫鼓峭嬉鈨簡幔俊?br/> 朱天浪飛撲向洪有德,而且兩人越來越近,天浪口中仍不斷喝罵著。
洪有德終于也大喊一聲,使出全身力氣射出了手中箭,箭簇破空‘噗’地一聲射中了朱天浪的肩膀,
朱天浪卻完全瘋了,沒去想洪有德為什么會射中自己,甚至都沒感覺到疼。
天浪隨手便抓起箭桿,‘咔吧’一聲竟然給折斷了。
然后天浪一躍而起,越過了馬頭照著洪有德的面門就是一刀,發(fā)狠要將洪有德劈成兩半兒的,天浪決不食言。
天浪一刀劈下來,洪有德下意識閃過頭去,同樣是左肩膀,洪有德挨的一刀更深。
真的如天浪罵他時說的:連穿鎧甲也沒有用。
飛撲到洪有德近前天浪才發(fā)現(xiàn),洪有德的臉好像一直在明滅不定地變化著。
搞什么飛機?
天浪感覺洪有德的身體也似乎正發(fā)生著從一個中年人再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的詭異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