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我眼看著那兩只女鬼就進了火鍋店,那石膏人跟在她們后面,當那對姐妹進去之后,他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石膏人嘴角微微揚著,又沖我擺了一下手,我打了個哆嗦,感覺頭皮發(fā)麻轉(zhuǎn)身就大步離開了。
街上一盞燈都沒有,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無盡的黑暗籠罩著,仔細回想起在火鍋店里遇到的那些怪事兒,我心里還是一陣陣發(fā)寒。
去他娘的,我再也不會回這個鬼地方了,什么一天一百塊錢,就算一天給我一千塊,我也不干了。
又是一道閃電過來,隨后是一聲悶響,我眼前電光火石,周圍的一切被照得敞亮起來。
那道閃電直接打到我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粗大的樹干被攔腰打斷,整棵樹木轟然倒下,橫在了路的中間。
天氣很干燥,樹干很快就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不太寬的路被這棵燃燒的樹干擋著,火苗向上竄,將半個天都映紅了。
一滴水落在我的額頭上,抬眼看了一下天,第二滴又落在了我的眼睛里。
雨點稀稀落落的打下來,很快,那沖上天的火苗被壓了下來,我也被淋成了落湯雞。
在那樹干的火被熄滅后,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也停了。過了一會兒,天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輪圓月,借著皎白的月光,我看見燒焦的樹干還冒著煙,一點點零星的火星還掛在上面,不過很快也熄滅了。
深吸了一口氣,我邁開大步,頭也不回地朝學(xué)校里走去。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明天一早,我就直接去找周老師跟他說我不干了。
只是現(xiàn)在,我必須馬上回去,麗麗會法術(shù),她應(yīng)該可以保護我。想到這里,我的步伐很快,走得像一陣風(fēng)似的,很快我就看到了女生宿舍大樓。
站在大樓的入口處,我卻猶豫了,陳姐那只鬼,也不知道走了沒,我現(xiàn)在貿(mào)然進去,她會不會對我不利?
不過應(yīng)該沒問題,麗麗在我背后畫了符,就算那只鬼沒走,今天上午它都不敢近我的身,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拿我沒有辦法。
何況,鬼害人,總是有理由的,我沒得罪她,她也不是我弄死的,我們生前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應(yīng)該不至于會害我。
于是我伸手就準備去推開宿舍樓的大門。
門是緊閉的,我這才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插上了門栓。
正常開課的時候,學(xué)校的宿舍是十一點熄燈,每棟樓的宿管員一般會在這個時候插上門栓,不讓外面的人進來。
如果有人沒趕上這個時間,都會敲門讓宿管員把門打開。
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談戀愛忘記了時間,又不想被男朋友忽悠去開房,所以才匆匆趕回來,雖然少不了挨宿管員一陣責罵,但至少沒給對方人偷吃的機會。
大學(xué)一年,這是我第一次這么晚回宿舍,站在門口,我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暑假已經(jīng)開始了,這樓里的學(xué)生都搬走了,能給我開門的,只有宿管員。可陳姐明明是一只鬼,如果她來給我開門,我到底敢不敢進去?
但是,如果陳姐這只鬼真的已經(jīng)走了,那誰給我開門,就這么敲門的話,麗麗在三樓也聽不見。
一拍腦袋,真是個笨蛋,給麗麗打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