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六月,悶熱難耐,連風(fēng)里都帶著散不開的熱氣。
特別是中午,剛好是太陽最毒辣的時(shí)候,根本沒人出門。
但今天不少村民頂著烈日圍在河邊,因?yàn)樽T家剛?cè)⑦M(jìn)門的傻媳婦兒跳河了。
人已經(jīng)救了上來,此時(shí)躺在一塊巨石上奄奄一息。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或惋惜,或憐憫……
一中年大嬸兒忍不住說道:“這小媳婦兒也是可憐,腦子不利索,還被爹娘一兩銀子就賣了。”
“那譚家嬸子最厲害不過,還不待見小兒子,偏偏小兒子剛成親就摔斷了腿,這小媳婦兒以后日子更難過了。”一個(gè)小媳婦兒心疼地說道。
她家婆婆也厲害,所以很有共鳴。
“可不是?不過這傻子也不太傻,還知道去了那邊還少受點(diǎn)罪。”
……
喬朵兒只覺得頭痛欲裂,那些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人是誰?
好像有很多人的樣子,煩死了,能安靜一點(diǎn)嗎?
她的頭嗡嗡直響,都要炸了!
沒來得及讓喬朵兒多想,她全部的感官都被胃占據(jù)了。
她的胃漲得難受,似乎隨時(shí)有東西要從嘴里噴出來。
喬朵兒克制著那種糟糕的感覺,但很多時(shí)候,沖動(dòng)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她只覺得嘴一張,一股水柱就從她嘴里噴了出去。
每往外吐一口都感覺舒服點(diǎn),喬朵兒不再克制自己,她記得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這會兒她肯定在做夢呢。
要是做夢的時(shí)候都要克制,那人生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