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莊,被規(guī)劃為男生寢室樓的別墅。
童小兔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蘿卜哥哥的房間外,不停地敲門又敲門。
想喊“蘿卜哥哥”,可是嗓子已經(jīng)啞了,一出口,只有很細(xì)、很細(xì)的聲音,幾乎聽不見。
敲門聲引來了在周圍巡邏的幾個老師,還有剛安撫完一個男生的生活老師。
手電筒的燈光打在童小兔的臉上,刺眼得讓她情不自禁地用手背擋住臉,瞇起了一雙眼睛。
第一時間,老師脫口而出一句:“你是誰,怎么這么晚了還不在自己房間睡覺?”
這時候,被敲得“乒乓”響的門也被打開了。
齊洛白之前已經(jīng)睡著了,聽見敲門聲,才臨時醒過來,這會子,還在揉眼睛,覺得困倦。
“什么事?”三個字剛出口,男孩愣在原地。
和童小兔對視上的第一眼,他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全身冰涼徹骨,所有的困意都消失無蹤了。
“小兔?”他被眼前的這只小兔子給嚇著了,不但身子在顫抖,就連心臟也在顫抖。
有些不可置信地?fù)未笱垌?,他認(rèn)真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是小兔嗎?你、你怎么……”
不僅是他,就連旁邊的生活老師,以及其他剛走上前來的老師,也因為小兔現(xiàn)在的模樣,嚇得不輕。
頭發(fā)亂糟糟的,上頭還有不少枯黃的葉子,身子、衣服上全都是泥濘,看起來黑乎乎的。
漂亮的小臉蛋已經(jīng)看不清本來的面目,被或黃或黑的泥水沾滿了半邊臉。
對了,她額角似乎摔傷了,淤積了紅著的血。
以及,兩只原本白嫩嫩、蓮藕似的手臂,上面全部布滿了或深或淺的刮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