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朋友們請注意,東州市已到站。’
座位上,一個短發(fā)的清秀少年,沒有像其他乘客一樣著急下車,而是迷茫的看著窗外:“我要在這里,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嗎?”
嘆了口氣,寧陽隨著乘客下了車。
一切,都仿佛還在昨天。
美酒、豪宅、票子、豪車、名表...一切都與寧陽無關(guān)了。
從今以后,他再也不是云京那個寧家大少,而是一個被逐出家族、無家可歸的棄少。
寧家,云京有名的大家族,橫跨政商兩界,然而這還只是表面上給人看到的,內(nèi)地里,寧家還是一個傳承了數(shù)百年之久的古武家族。
寧陽的父親乃是當(dāng)代家主的第二個兒子,因為沒有修煉天賦,便主管家族的商業(yè)帝國,寧陽是他爸有一次醉酒之后,跟家里保姆生下來的,他媽因為生他難產(chǎn)而死,他爸也在三個月前,因為心臟病突然發(fā)作,導(dǎo)致一命嗚呼。
在寧陽他爸活著的時候,因為手里掌管家族商業(yè),所以寧陽有著數(shù)不盡的零花錢,生活非常愜意,每日就是花天酒地,然后與一幫子云京的富二代稱兄道弟,干一些打架斗毆、喝酒飆車、揮金如土的事情,可以說是實打?qū)嵉募w绔子弟。
在云京那完全是臭名昭著。
但寧陽他爸死了后,家族里卻拿出一份dna鑒定,說寧陽不是寧家的子嗣,就一腳把寧陽踢出了寧家,剝奪了他的車子房子票子,還被寧家其他子弟侮辱為雜種,當(dāng)眾羞辱他,讓他顏面盡失。
尤其是寧陽的那個死對頭寧玄在,寧陽父親死后,家族商業(yè)就落在了寧玄在父親手里掌管,寧玄在可是大肆的嘲弄、侮辱了寧陽一番,還讓人差點把寧陽打成了殘廢。
落難后,那群狐朋狗友也離他而去,沒有一個人愿意拉他一把,反而落井下石,嘲諷取笑他。
想起曾經(jīng)玩的最好的一個哥們,居然拿著一把鈔票抽自己的臉,讓自己跪下給他磕頭,才肯救濟自己,寧陽永遠不會忘記他說的那句話:‘真以為我們拿你當(dāng)哥們兒了?你以前是塊玉,哥幾個自然捧著您,可你現(xiàn)在是塊石頭,就只配給咱們墊墊腳。’
想起這些,寧陽就是憋屈、悔恨、憤怒一起涌上心頭,他狠狠的握住拳頭,看著天空,大喝道:“我不甘心啊!”
路邊的行人紛紛以怪異的目光看著寧陽,遠遠避開,仿佛寧陽是個神經(jīng)病,隨時會發(fā)病傷害到他們一樣。
“可惡,我好想奪回來啊,奪回屬于我的一切,可我...”寧陽又無奈的松開了拳頭,“除非我能成為武者,可我跟我爸一樣,沒有修煉天賦,讓我經(jīng)商,別說一輩子,就算十輩子,也不可能干出可以匹敵寧家的商業(yè)帝國。”
從政,那是更不可能了。
三個月來,寧陽嘗遍了世間冷暖,雖然他失去了很多,但他也收獲了很多,比如改掉他的紈绔習(xí)慣,不再囂張自大,也懂得了隱忍,懂得了該選擇什么樣的人交際,懂得了太多太多。
前天,就在他落魄的在天橋底下,像一個乞丐一樣睡著的時候,一個曼妙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把他喊醒了。
他驚愕的看著那個女人,喊了一聲姑姑。
那一瞬間,他將受盡的所有委屈,都化成了淚水,在姑姑面前哭了出來,姑姑摸著他的頭,帶他換洗了一遍,對他說:“我已經(jīng)幫你轉(zhuǎn)了學(xué)籍,這是路費和生活費,你拿著去江南省的東州市,那里有我的好友,我委托她照顧你,以后你就在東州市生活,離開這個地方。”
于是,寧陽坐上了列車,來到了東州市。
“姑姑說,她的一個大學(xué)時的閨蜜,如今在東州市做生意,姑姑已經(jīng)跟她打點好了,讓我先借住在她家。”寧陽拿著一張字條,上面是一個手機號碼。
正要掏出手機撥打,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牽著一條泰迪狗走了過來,泰迪狗看到寧陽就撲了上來,然后抱著寧陽的腿開始日起來。
寧陽滿臉黑線,一腳將泰迪給踢開:“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xiàn)在連狗也開始欺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