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柱叔搖頭嘆道:“何止可惜啊?你們怕是不知道當(dāng)年,老根一家將那道士趕出門后,老村長惋惜了好幾日啊!說牛家白白浪費這么好的機會?”
“還有這事?”王大娘不由吃驚了。
說起老村長,杏花村無人不豎大拇指,老村長年輕時,在外面闖蕩了二三十年才回杏花村,一回村子,便將為禍村里的大蟲打死了,這可把當(dāng)時不少鄉(xiāng)親們震驚了一把。
不少人都懷疑老村長一定是讓人敬仰的武者大人,可老村長搖搖頭說了一句,“我的本事在那些武者看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盡管不少人依舊懷疑,但此后,老村長在擔(dān)任杏花村村長的那些年,可沒少為杏花村做實事,村子日子一天也比一天好。
若論眼界,他們這些泥腿子,可沒一個比老村長好的。
連老村長都為牛老根一家趕走道士感到惋惜,那說明那道士十有八九是真有本事的。
一時間,牛車上的幾人都靜了下來,王大娘沉默不語,看向牛大力的目光帶著些同情惋惜,另外兩名婦人露出同樣的表情。
誰都知道牛大力在牛家過得什么日子,若是當(dāng)年,牛大力跟那道士走,說不定如今的他是個有本事的人物了。
牛大力聽著老柱叔的話,腦海突然萌生一個想法,嘴角漸漸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那神秘的道士有沒有真本事,他倒是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以后他貌似能用這神秘道士來幫他扛黑鍋。
一路無話,他們很快便到了村口,大家下車各自回家去了。
牛大力一家向老根叔道了聲謝后,便回到了家里。
李香蘭和大丫,二丫開始里外忙活了起來,整理著買回來的東西,牛大力將弓箭掛在主屋墻壁上,瞧著天色還早,道:“香蘭,俺去一下周叔那,叫他幫咱做些家具。”
“有沒有些帶銀子啊?”李香蘭道。
“帶了!”牛大力應(yīng)了一聲,向村東頭走去。
周木匠住在村東頭,距離不算遠(yuǎn),但也不算近,走了一會兒,來到周木匠家。
周木匠是村里手藝最好的木匠老師傅,家里只有他和老伴兩人,無兒無女。
許多村里人瞧中這一點,都想將自家的兒子,孫子送到周木匠給他當(dāng)干兒子,這樣也能跟著周木匠學(xué)一門好手藝防身。
可周木匠一概不收,就算帶親的侄子,他也沒收,說什么嫌棄孩子太吵。
看著一處木柵欄里的院子,院子有兩塊菜地,菜地上長著綠油油的菜,一名年紀(jì)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摘菜,而在婦人一旁有一名滿頭銀發(fā)的老漢正在鋸木頭。
那滿頭銀發(fā)的老漢正是周木匠,而那婦人本家姓黃,后嫁給周木匠,被村里人稱為周黃氏。
說真的,其實牛大力挺向往這種愜意溫馨的生活。
劈柴,喂雞,只關(guān)心糧食和蔬菜,有妻子閨女陪伴,總的一句,生活不止只有打打殺殺,一味追求所謂的巔峰,還有那金色的麥田和遠(yuǎn)方。
“叔!嬸!”牛大力朝院子里的兩人喊道。
正在鋸木頭的老漢抬起頭,歲月盡管無情的在他臉上刻上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但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特別有精神。
“大力啊,你怎么來了?”周黃氏趕忙將門拉開,將牛大力請了進(jìn)來,“快進(jìn)來坐?”
“不用了嬸子!俺說完就回去了,香蘭已經(jīng)熟飯等俺回去吃!”牛大力憨憨一笑,便將做家具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