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看著比較瘦弱,五官端正,皮膚白皙,戴個金絲眼鏡,斯斯文文。這時笑了下,道:“師兄,你知道,我又不是二師兄,我怎么可能故意嚇你呢?不是樓上的空調(diào)壞了嘛,這么熱的天,哪里睡得著?這冰棺可以開冷氣啊,睡在里面可涼快了,差點沒把我凍死,剛好這里有兩個冰棺,你馬上就不要走了,我們一人睡一個!”
南谷坐到了棺材之上,瞪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出!”四下看了下,又道:“這棺材鋪是你開的?”
江童點頭道:“安!”
南谷道:“師父給了你五十萬的創(chuàng)業(yè)基金,你就開這么一個玩意?能賺錢?”
江童怔道:“你怎么知道不賺錢?”
南谷道:“在江虞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骨灰盒大的地方很多人都葬不起,你還想人家葬棺材大的地方?你以為江虞市全是土豪啊?”
江童也坐到了棺材上,跟他面對面,拍著大腿道:“師兄,你要早來一年,我也不至于此啊!我剛來這里的時候,還特地做了下市場調(diào)研,把這附近幾十條街道都跑遍了,就是沒看到一家棺材店,畢竟我們老家死人都用棺材,我就想啊,江虞這么多人,總要死啊,死肯定要用棺材啊,商機無限哪,說不定以后還能開連鎖店,所以我二話沒說,就把棺材店開起來了,后來才知道,人家都用骨灰盒!”
南谷冷笑一聲,道:“虧你想得出!”
江童道:“隔壁賣骨灰盒的韓老頭還經(jīng)常過來嘲笑我,師兄,你再借我五十萬,今年我把店改成骨灰盒店,我杠死他!”
南谷道:“拉倒吧你,這破店趕快關了!”
江童嘆道:“我不甘心哪!師父打電話問我,我跟他說,我天天都在賣棺材,賣得都沒人家死得快,我都沒敢告訴他,我一年都沒賣出去一個!”又跳下棺材,拍了拍棺材板,道:“師兄,這么多上好的棺材扔了也可惜,趁著現(xiàn)在沒人,你自己挑,隨便你挑,喜歡哪一副,我給你留著!你挑完再讓二師兄來挑,然后再給師父留一副,也算我盡點心意吧!”
南谷道:“你去死吧!”頓了下,又道:“對了,老二還沒來嗎?”
江童怔道:“我不知道啊,你讓他過來了嗎?師父不讓我們私下聯(lián)系,讓我們各干各的,不過我聽說他的生意做的好像挺大的,脖子里掛的金項鏈比狗鏈還粗。”
南谷點頭道:“我讓他過來了!”
江童道:“大師兄,我聽師父說,你到江虞是來做堂主的?”
南谷點了點頭。
江童道:“這可是個肥差啊,青木堂可有錢了,旗下光集團公司就有十幾個,隨便搜刮一點,一輩子衣食無憂!”
南谷道:“那也得有命坐啊!你沒看我都不敢去青木堂嗎?”
江童怔道:“不會吧?堂主都不敢赴職?有人要殺你?”
南谷道:“想殺我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就因為青木堂的堂主之位是個肥差,多少人都在眼紅,何堂主死得不明不白,就是佐證。既然死得不明不白,肯定有人想遮蓋這件事,而師父又讓我徹查這件事,一定要把何堂主的死因查得水落石出,你說這些人想不想殺我?這件事不查清楚,影響會很大,丐幫就亂了。以前國難當頭,丐幫眾志成城,為國赴難,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沒有戰(zhàn)爭了,人人就想著撈錢了,而且是不擇手段地撈錢!何堂主就因為太正直,擋了一些人的財路,所以才會死得不明不白,長此以往,各舵各堂,只會爭相效仿!”
江童道:“那看樣子師父又是在坑你嘍?”
南谷道:“他哪次若是不坑我就好嘍!哪里像你們倆個,還給你們創(chuàng)業(yè)基金,讓你還有棺材睡,你在棺材里高枕無憂的時候,我差點死在非洲!”